再说了,向家虽然在港城很低调,但家主被人害死这种事,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泄露出去,她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过,这太奇怪了。
还有,她从小在港城长大,从来没有在圈子里见过向晨说的顾家人。
听到这个问题,向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港城的人都被爹地吓怕了,他被顾家激怒,下手狠了点儿,港城的人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所以你才没有听过。”
向晚愣了一下,然后她脸色一白问:“你是说,顾家人都被爹地……”
向晨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歪了,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爹地只是让他们破产,然后将他们全赶出港城罢了,杀人放火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呢,他又不傻。”
说完他一脸无奈地捏了捏向晚的脸:“爹地在你眼里是什么法外狂徒吗?”
向晚也反应过来是自己想歪了,她红了脸,嘟囔道:“是你措辞不当我才想歪的。”
向晨笑了,主动承认错误道:“好,是我措辞不当。”
向晚别扭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追问:“你刚刚说爹地被顾家激怒是什么意思?”
以她对向家林的了解,他不是个会迁怒别人甚至赶尽杀绝的人。
再说,这件事说到底都是顾诗的错,向家林就算不满顾家,顶多也是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不至于赶尽杀绝到整个港城都心有余悸的程度。
她直觉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这事很有可能还和她母亲有关系。
向晨笑了,说:“晚晚果然很敏锐。”
向晚催促:“哎呀,你别夸我了,你快说啊!”
向晨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严肃了表情解释道:“因为顾家贪得无厌……”
“怎么个贪得无厌法儿?”向晚好奇地问。
向晨沉默片刻,然后难得地露出一丝厌恶地神色说道:“出事后,顾家内部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想既然已经和我们家结了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我们家动荡,搅乱向氏,抢占向氏的生意。”
向晚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你说什么?”
向晨讽刺一笑说:“是不是很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向晚气鼓鼓地说。
向晨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乐了。
他心情好了不少,继续说道:“还有更不要脸的,顾家的另一派想得比他们还恶心,他们想让爹地娶顾家二女儿,然后通过联姻化解矛盾。”
听到这里,向晚脸都皱到了一起,她一脸惊奇地说:“这家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向晨冷笑一声说:“他们不仅有病,胆子也大,一年后,看爹地没有要打击报复他们的意思,他们就让那个疯女人的二姐来接触爹地,爹地不堪其扰,经常去美国谈生意,然后偶然地遇上了你母亲……”
向晚闻言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向晨接下来的话。
向晨只停顿一瞬就继续说:“爹地和你母亲遇上的时候,她已经怀了你六个月了,她和国内断了联系,穷困潦倒,若不是出国前提前交了一年住宿费,恐怕都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