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宽慰她:「人只要还活着,那就有希望。」
是,只要人还活着,她就找医生把他救过来。
而后时宴知又道:「这里有医护人员看着,我带你回去休息。」
喻岁拒绝了:「我今晚在这里守着。」
时宴知问:「你就打算在走廊外干坐一晚?」
喻岁確实有这个打算。
医生说了,今晚是贾成的危险期,她得亲眼见到他度度过危险期。
时宴知什么都没说,坐在她身边:「我陪你。」
「不……」
喻岁刚张嘴,时宴知直接打断了:「我让你回去休息,你不愿意,那我留下来陪你,你也阻止不了。」
在他坚定不移的决定下,喻岁任由他留了下来。
喻岁眸色深深,也毫无焦距,无神地盯着地面。
时宴知拿着保鏢送来的牛奶和麵包,递给喻岁:「你晚饭也没吃,喝点牛奶垫垫。」
喻岁没精打采道:「我吃不下去。」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出声道:「医院应该还有多余的病床,你想让我送你去住,给他们创收?」
「……」
他这是诅咒她,还是关心她?
时宴知手又往喻岁面前送了送,「你不吃不喝,也改变不了他的情况,你想解决问题,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身体。」
喻岁在他的『强迫』下,接下了他的好意,她如同嚼蜡般吃着手里的麵包。
喻岁一边嚼着麵包,一边问:「时宴知,你说什么情况下,夫妻之间明明已经没感情了,甚至其中一人还痛恨对方的情况下,他们还能不离婚,维持虚假的表面?」
第222章付出即认定
「利益。」时宴知侧头看着她,直接剥开她內心想法,「其实你心里都知道。」
话落,喻岁双手驀然收紧,麵包一角都被她捏到变形。
利益?
活着是因为利益,死后,还是因为利益。
喻岁唇角盪起一抹讥嘲,嘲笑她曾经的天真,也嘲笑她的幼稚。
她怎么能这么天真的认为,喻敬文还能无条件护佑,偏袒自己?
自己忘了喻敬文不止是他爸,还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杵在她和他之间的媒介断了,联繫点当然也不復存在。
而她对喻敬文来说,或许只不过就是前妻遗留下来的孩子。可他又不止一个孩子。
女儿他还有,儿子…
林雪娜肚子里如今就揣着一个,以后他们就是一家四口,而她已经是个局外人,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时宴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一个已经不在乎你的人伤心,那是最傻的事。」
闻声,思绪收回,喻岁回头,她说:「一个人的感情是那么容易是收回的?」
时宴知道:「只要想,没什么不可能,能付出,就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