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喻岁动作缓慢的抬起头,不期而遇的与时宴知视线相对。
喻岁眨巴着迷茫的双眼,「网约司机?」
时宴知眉心微蹙,「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愣了两秒,喻岁终於认出面前的人是时宴知,「原来是狗皮膏药啊。」
时宴知:「……」狗皮膏药?!
喻岁咧嘴,嘿嘿笑道:「时宴知,我今天大赚了一笔!」
时宴知看着眼神涣散,小脸红扑扑的喻岁,「起来。」
喝了酒的喻岁,莫名有些娇憨:「我喝多了。」
一般喝多的人不会说自己喝多了,但喻岁偏偏就是那个例外,她脑子这会就似浆糊。
时宴知咬牙,「你还知道你喝多了?」
「你扶我。」喻岁抬起双臂,朝他伸去。
时宴知扣住她双臂,直接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喻岁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地面之前,时宴知单手揽住她的腰,稳住她下垂的身体。
这连拉带拽的,喻岁被摇晕了头,整个人依偎在时宴知怀中,「时宴知,我头晕。」
时宴知低头看着怀中人,「谁让你喝这么多。」
喻岁抓着他胸前衣扣,抠啊抠:「不能不喝。」
时宴知不爽道:「多少钱,至於让你喝成这样?」
喻岁嘟囔着:「你不懂,不管多少钱,我都要喝。」
时宴知弯下腰,直接公主抱。
喻岁窝在他臂弯里,双眸要闭不闭的,声音呢喃道:「因为这世上只有钱不会骗我……」
声音很轻,风还拍散了一部分,但时宴知还是听见了。
脚步顿住,时宴知垂眸,就瞧见喻岁眼中的寂寥和破碎,他心头猛的一抽,抱着她双臂的手驀然收紧。
时宴知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副驾驶,给她繫上安全带。
车开得很稳,即便这样,还是把喻岁坐吐了。
车子刚进地下车库,喻岁直接一个大喷泉,吐了自己一身。
时宴知:「……」
身上,座椅上,挡风玻璃,哪哪都是。
整个车里也瀰漫着污秽的酸臭味。
时宴知屏气凝神,一鼓作气,将喻岁从车里拉出来。
不止吐一下,回去的路上,喻岁连带着时宴知也被吐了一身,他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时宴知也不再磨嘰,直接扛着喻岁上楼。
按开自家指纹,时宴知抱着喻岁进屋。
听到动静声,安安走过来,但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时,它被熏人的气味震得不在上前,甚至扭着猫头转身就走。
太臭了!
踢掉脚上的鞋,时宴知扛着人去了浴室,他将喻岁放在马桶上,立马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止自己的,连带喻岁的衣服也一併脱了。
脏衣服都被扔进了垃圾桶,时宴知又抱着只穿內衣的喻岁去了另一间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