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爷子跺了一下拐杖,「培中,你怎么说?寧宴虽贵为淮西王,但他是你儿子,是寧家的子孙,自家人难道一点儿福都不能跟着享?丛儿伤得不轻,这事儿若不让他亲自来家里赔罪,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寧培中心里也无语,一个庄子而已,对寧宴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他怎么会亲自去巡视,还把寧丛给打了?
「父亲先別着急,事情究竟是如何?丛儿怎么会去田庄?」
寧培栋大声打断:「那庄子是寧宴的,就是姓了寧的,丛儿怎么去不得?二弟莫不是现在还要追究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丛儿!」
「大哥我不是要追究,寧宴来淮西这些日子听说忙得很,怎么会忽然去田庄,莫不是有什么咱们不知晓的,我如何不心疼丛儿,可若其中另有关窍,咱们不是得弄清楚嘛,寧家的田庄咱们自己都没去过几回是不是?」
寧培栋按下心里的怒气,恶狠狠道,「丛儿没说,他都那样了哪里能知道?谁晓得寧宴发什么疯。」
寧启又忍不住了,「他自己的庄子为什么不能去?不去怎么知道有人打着他的名义打秋风。」
「阿启!」
魏清雨用力将他拽到自己身后,「你就別添乱了。」
「我怎么添乱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好意思舔着脸去沾光,我怕什么?人家陪自己媳妇去巡视田庄都要被揣测意图,真这么忌惮就少打那种算盘,免得遭报应。」
寧老夫人和寧培栋气得面红耳赤,眼看着就要亲自去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小辈,寧老爷子却抬了抬拐杖制止了他们。
「你是说,寧宴是陪那个女人去的庄子?」
寧启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僵了僵,头扭向一边,「我可没这么说,他去做什么哪儿是我们能揣测得了的。」
第785章提醒
寧老爷子眼睛毒得很,见状若有所思道:「之前他来淮西的那两年,我听闻好像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回去了宣城就与她成了亲,这么说,他还挺在意这个女人的是不是?」
寧启急了,「跟你们又有什么关係?那是寧宴的女人,是淮西王妃!你们別想打什么主意!」
到这会儿,寧老夫人也咂摸出了味儿来,也不激动了,摆出了老祖宗的姿態来,往后靠在椅背上,施施然道:「也是个不懂规矩的,来淮西好些日子了,都不知道来拜见长辈,难道是家里人不曾教过?」
「也罢,往后只得我费心好好教一教,虽是王妃,也是我们寧家的儿媳妇,总不好坏了规矩。」
魏清雨死死拽住寧启,不让他再衝撞长辈,匆匆行礼后告退,将他拽到僻静处,「你怎能顶撞长者?娘从前教你的规矩都哪儿去了?你这样不是让你父亲为难吗?」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不管是不是,自有他们想办法去解决,与你又有何关係?你若看不惯,往后少来些就是。」
寧启才不想过来,他这会儿心里后悔不已,万一那些人真去找白卿卿的麻烦怎么办?他比谁都清楚寧宴把白卿卿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转头就去找了寧培中,「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白卿卿的主意,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寧宴还只当寧家不存在,若你们赶去招惹白卿卿,他绝不会放过寧家!」
寧培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一个女人,哪儿就有你说的这样夸张?寧宴如今可是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任凭她是天仙,时间长了都一样,不过既然此刻他还喜欢着,那就能派的上用场,这事儿你別管。」
「我是认真在提醒你不要自寻死路!」
寧培中「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你记住,你姓寧!该凡事都要向着寧家!莫要去学寧宴冷心冷肺的回来!」
寧启见根本无法说动他,也气得转身就走,任凭寧培中在他身后怒吼。
最开始,寧宴才不是冷心冷肺,是寧家将他逼成了这样,既然做下了,就该有所觉悟,夹紧尾巴別让寧宴记起来才好,可眼见着寧宴发达,又要不择手段地贴过去,还妄想沾光,这就很令人不齿!
寧启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才让他们注意到白卿卿,他一咬牙,脚底一转就出了门。
……
此刻,白卿卿已经在考虑开卿馨馆的事儿了。
她去了何佩芸给她提的那两个铺子看了,果真都是极好的,看来看去,决定先去旁边食肆吃点东西再说。
「要不干脆两个都盘下来吧,我都喜欢,地段格局也都是顶顶好的,佩芸姐还特意让人给我留了,左右到时候也肯定不止开一两家,也省得还要再麻烦一回。」
今儿日头正好,白卿卿没有要雅间,食肆里人不多,清雅得很,她要了张靠窗的桌子,招呼其他人一块儿坐下,一边吃一边聊,一眼看去谁也不会将她和淮西王妃联繫上,只是觉得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女子。
第786章不行
淮西这地儿与宣城確实有些不大一样,相比较而言,宣城毕竟是皇城脚下规矩更严一些,很少会出现当街调戏女子的戏码,但在淮西,就好像还挺司空见惯的。
只是吃饭的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两拨人痴迷白卿卿的容貌出言不逊,言语轻慢,嬉皮笑脸,然后被长安和鳞甲卫教做人,哭爹喊娘地放了狠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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