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听来打听去也打听不到什么,没人知晓凌裴舒忽然请辞的原因,只知皇上震怒,斥责了他,结果凌裴舒却並不悔改,以至於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
「我实在担心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听闻你去了凌府,就想叫你来问一问。」
白卿卿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小拳头在掌心里敲了一下,小脑袋像是冒出了一簇光一样,「啊,原来是这样。」
怀福疑惑:「是哪样?」
白卿卿悟了,难怪自己去问裴大哥他为何要辞官的时候,他逮着寧宴说了一大通,合着说半天他也是因为感情问题,拿寧宴当例子举了?
「没什么,其实裴大哥並没有跟我细说这些,只说了他往后的打算,说即便不在宣城,也未必不能为玄朝百姓做点事。」
「那怎么一样?他本就是要翱翔於九天的飞鹰,怎能做一只燕雀?」
白卿卿头疼,这话听着耳熟得很,她也是这般劝凌裴舒的,但看凌裴舒的表情,他其实並没有太在意的样子。
「殿下,裴大哥与寻常人不同,他经歷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他失去了所有亲人,心境自然不一样,或许对如今的他来说,他更愿意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现下最要紧的,是皇上的意思……」
这才是该担心的,凌裴舒此举,在皇上眼里究竟会是什么意思,将决定他们二人的命运。
……
在怀福那里呆了很久,虽然不曾有商量出什么来,到底让怀福得了不少安慰。
白卿卿出宫前遇见了祥和郡主身边的人,说郡主知道她今日进宫,许久不见她,想与她说两句话。
去了祥和的住处,屋里伺候的人立刻被遣出去,祥和一脸兴奋地将她拉近,压低了声音,「如何?怀福与那凌大人的事儿,你觉得有戏没有?」
白卿卿:「……」
第605章羡慕
祥和见她满脸无语,翻着白眼拍了她一下,「这副表情做什么?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还以为怀福当真是神女下凡没有凡心呢,这么一看,还觉得亲近了些,有人味了。」
「你对怀福公主的评价还是这么奇怪。」
白卿卿无奈地笑起来,好奇地问,「知道这事儿的人很多吗?」
「也不算吧,不然我能这么感兴趣?只不过宫里到处都是眼睛,也藏不住什么秘密,就是没人敢说罢了。」
祥和随手拿了一颗洗干净的果子毫不淑女地咬上去,吃得津津有味,「本想留在宣城看你和寧宴的热闹,没想到还能多看一个,我可太明智了。」
白卿卿无言以对,干脆也拿了果子吃,「这有什么可看的?」
「怎么没有?你知道背地里多少人都在盯着怀福的亲事?她这个年岁还未出嫁,在百姓当中也是罕见,皇上总不可能将她一辈子留在宫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