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去拜访长辈才是,陶大人求贤若渴,又平易近人,我也早想拜见了。」
「如此,那我便做个中间人,等着吃这顿饭了。」
白卿卿掩着嘴轻笑起来,脸上淡淡的愁容散去一些,两人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天香楼,分別的时候,符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寧宴的事,你也往自己身上揽,你何其无辜?如今该是要往前看才是。」
「我明白的。」
白卿卿盈盈笑着行礼,转身上了家里的马车。
她明白的,她早在心里跟自己这样说过,可是……
符逸目送白家的马车离去,脸上的笑意缓缓落下,白卿卿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寧宴对她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
他很想坚定地让她不要再有任何动摇,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该被原谅,可是符逸说不出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伤害过卿卿?寧宴至少是为了白卿卿的安危,而他,到卿卿身亡都依然稀里糊涂……
符逸深深吸了口气,如今就当做他与寧宴处在相同的境地,谁能打动卿卿的心,就各凭本事吧。
……
白卿卿回到家之后,乔氏打量的目光总是落到她身上,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察觉到女儿情绪有些低落,心中微微担心。
白瑶瑶就不一样了,她也知晓白卿卿去探病,跟着阿姐回了院子,忽闪着求知若渴的眼神坐在她对面,看得白卿卿心里好笑。
「想问什么就问,你何时这样含蓄了?」
白瑶瑶一下子坐直身子:「那我可就问了啊,阿姐,寧宴的病是真的吗?是不是苦肉计想让你心软的?」
白卿卿无奈道:「那日簪花节你不是也见到他了?他像是装出来的?」
「……虽然是不像,但我总觉得他做得出来这种事,他可是寧宴!」
「不是装的,確实很不好,我如今也略通一些医术,能看得出来。」
「那他是不是快要不行了,所以才回来找你,不想人生有遗憾?」
白卿卿抬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把,「阿锐写的那些书你往后少看!说的都是些什么?」
「那他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真是对你心中有愧?我有点不敢相信耶,他可是寧宴!」
白瑶瑶又强调了一遍,白卿卿却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寧宴在旁人心里,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怎么会弄得这样狼狈?
她长长地嘆出一口气,「何止是你,连我亲眼见着了,都不敢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