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一周被下人扶着,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眼里有些茫然,「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衣衫,都是宫中赏赐的料子做的,因他的父亲征战在外,宫中每逢节气都会送来大量的赏赐,恆家人就都用在他身上,挑的都是最贵重的给他做衣服。
白锐听他说完竟无言以对,「你是……真不挑,是不是只要不光着身子就行了?」
「你们不是也讲究一个与眾不同?每每得了旁人没有的东西都要大惊小怪地炫耀一番,我也没有炫耀的意思,不过是做了这个年纪都会做的事罢了。」
「那我们嘚瑟的也都是好东西好不好?就算炫耀,也至少得拿得出手,你可曾有听人夸赞过你的衣衫?」
恆一周还认真地想了一下,居然点了下头,「曾经,有个女子使人来问,我衣服用的料子是什么。」
白锐:……
「等我们回宣城,我得教教你什么才叫好看,就算一时半会儿学不会,至少也得明白什么叫不好看。」
白卿卿听了一会儿,悄悄地出去让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自己说话。
外面的天儿越发冷了,昨晚上还下了一层薄雪,她贪看外面的景象,看了没一会儿就见到了寧宴的身影,忍不住笑起来。
「恆一周在里面?」
「嗯,来看望阿锐的,我们是不是要回宣城了?」
寧宴点点头,站到上风的一侧,「太医说白锐也可以经得住两日的路程,围场这里总还是多有不便……且也不安全。」
「那头虎……」
寧宴朝她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嘴唇上,「那头虎,是未能及时发现,混入了围场中。」
白卿卿立刻乖乖地点头,不该自己多问的事,她其实也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裘灵珊呢?」
「她是躲不过去的,她身边的人分开审过,很容易问出来,她確实有些本事,第一日就发现了踪跡,但她谁也没说,反而赏宴过后来你们这里冷嘲热讽,知道他们第二日会往深处去,便带着准备好的诱饵将虎引过去,她带出去的箭根本没有少,哪里来临时用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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