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爷愁眉苦脸,「瞧你说的,但这事儿外面都传开了,她非要去招惹寧宴做什么,那哪里是心慈手软的人,这种小手段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灵珊只是小女孩心气,她懂得什么,又算不得阴谋,何必这样不通情理?你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你女儿的,你难道还要说她的不是?」
裘老爷与裘夫人感情很好,这么多年大事小事都顺着她,对裘灵珊这个女儿亦是如珠如宝地疼着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也因此过於娇宠了一些。
夫人急成这样,裘老爷自然也不捨得再说什么,「你消消气,兴许灵珊只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原本我就觉得她总在外面说心仪寧宴这事就不妥,趁此机会让她断了这念想也好。」
见老妻又要动怒,裘老爷忙道,「你也瞧见了,寧宴那样的脾气和手段,与灵珊全然不是一类人,若早些放下也不至於闹出今日的事,不过也还不晚,这不是要冬狩了吗,我带灵珊去散散心,时间一长,宣城人兴许也就不记得这事。」
裘夫人知道他说的在理,但看到女儿的样子她就心疼难受得不行,对寧宴的怨气也没法出,却是提起了另一个人来。
「我看他就是看人下菜,怎么对英国公府那个丫头就能没脾气,偏生对灵珊毫不留情?我不管,这事儿你总要做点什么,我见不得我闺女受委屈!」
裘夫人又进了屋子里去劝说,裘老爷站在原地止不住嘆气,他能做点什么呢?
同一时间,皇宫里,寧宴面圣过后被留了下来,皇上难得偷閒,将思绪从无止无尽的国事中抽出来,眼里含着揶揄之色,「听闻你在福吉园大出风头,还碎了佳人芳心?」
第392章还想瞒我
寧宴一本正经作答,「臣惶恐,不过是去散散心,不想被人当做傻子而已。」
皇上嘴角抽了抽,「朕还听闻,你贏了盆菊花赠与白卿卿?」
「无意间得到的彩头,皇上也知臣对花花草草一向欣赏不来,更看不出其中价值。」
「你啊你,连朕都听说了,可见是传得满城风雨,裘老怕是明日就要来朕跟前哭诉,接连冬旱的摺子已经够让朕头疼的,你且消停些,跟那些小丫头计较什么。」
「臣眼里,並无男女老幼之分,只有是非对错,且我也没伤了人,她说她那匹马惊了,臣也是为了救她才出手,谁还会想到还有人故意装作惊马?確实是臣见识浅薄了,往后定当三思慎行。」
皇上信他的鬼话,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裘老来哭就任他哭吧,这事儿反正裘家也不占理,顶多揪着寧宴不通情理,但寧宴不通情理那不是眾所周知的事?
「对了还有件事,今次冬狩已布围妥当,你……」
「臣愿随行。」
皇上:……「往年都以各种由头推脱,今次是怎么了?」
寧宴毫不心虚,「皇上仁厚礼贤,勤政爱民,臣手里的差事自然不比往年那样繁重。」
「莫不是白卿卿也会去?」
「臣不知。」
「那还不去问?」
皇上笑道,「若英国公今次也以身子不利索推脱,你岂不是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