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对不起。」
寧宴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觉得你说错了什么?」
白卿卿眨了眨眼睛,摇摇头,眼里的茫然和无辜真真切切。
「那你道什么歉!」
「因为,我不想你不高兴,你生气的样子有点嚇人。」
寧宴:「……」
他眯了眯眼睛,「你还知道怕?我从未对你做过什么你尚且知道怕我,邵臣磊是什么样心思叵测的人,手段阴毒,你倒敢往上撞,是不要命了?」
白卿卿无辜地扁了扁嘴,「要的。」
她怎么可能不要命?
「我肯定会沉得住气,儘可能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将他引出来,我当然不想死啊……」
「你当他是蠢材吗?你不想他就不会做了?」
「可这是最有效的法子是不是?」
寧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如传闻中一样能将小孩子嚇哭,不过白卿卿已经不怕了。
她甚至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你是担心我对不对?」
「不是。」
她笑容变得更大,抬手去戳了戳脸旁边寧宴的手臂,「你担心我就直说嘛,这样砸上去手多疼,怪不得温江说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真是一点儿不错。」
白卿卿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寧宴磨了磨牙,只是再怎么瞪她似乎都不管用了。
「你看!都破皮了!」
白卿卿鼓着脸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去了屋里翻找伤药。
寧宴手背的骨节上渗出一丝丝血,白卿卿小心地清理干净,将药粉倒上去,「我发誓我一定会小心的,我可比你惜命多了,好不容易……我想活很久很久。」
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一颤一颤的,「但我也有我一定要做的理由,我的家人如今还蒙受不白之冤,都到了这一步,我怎么可能因为害怕就止步不前?」
白卿卿包扎好寧宴手上的伤,抬头看他,「我可以做到的,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可行的法子,你相信我好不好?」
第286章仅此而已
片刻后,白卿卿离开了屋子,寧宴坐在桌边,出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布条。
正如白卿卿所说,其实她的想法很好,邵臣磊多年来依然与白景怀有联繫,且知晓白景怀的处境,对白卿卿最不会怀疑。
想要伤亡最小地抓到邵臣磊,白卿卿这个诱饵当仁不让。
寧宴不该犹豫才是,他向来喜欢以最有效的就法子解决问题。
可也不知怎么的,听到白卿卿要以身犯险,他本能地就否决了,甚至连个原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