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
「赶紧招呼大傢伙儿继续上路,別耽搁了行程。」
商队重新前行,寒山走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拦下他们的確实是官差,说是怕西南匪贼混入商队中,欲对玄朝不利,因此想要搜查商队,文书他也看了,只是寒山总觉得不对劲。
这种当口,官府不该不遗余力地剷除匪患?竟还能将看着就如此精锐的人手用来搜查商队,那他们查的,兴许就不是匪贼。
有惊无险后,白卿卿对寧宴的料事如神有了新的认识。
「果真没有打起来,我还以为会像之前遇到的那些一样……」
寧宴放下车帘,「越是这种时候,平亲王就越是不能轻举妄动,他养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手也经不住死伤,因此借官府的由头才是明智之举。」
他轻笑了一下,「就是可惜,如今西南乱得很,他想细细盘查也由不得他。」
同样的情况之后又遇上两回,然而回回都有匪贼从中作梗,不了了之。
就连商队里的人都咂摸出了名堂,「老寒,我瞧着不对,西南莫不是要变天了?」
「那些匪贼也是奇怪,竟追着官差打杀,闻所未闻,是单咱们遇上的是这样,还是別处也这样?」
寒山绷着脸,「莫要乱说,你看看你们,还不如小寧兄弟沉得住气,都是老江湖了还一惊一乍的。」
被点名夸奖的寧宴含蓄地笑笑,「我只是信任寒大哥,心里也只想着能陪着妹妹安然到尧都,旁的我也不甚关心。」
「小寧兄弟这份心境確实了得,我自愧不如,不过我们这些商人呀,对一些事情还是多少得关心关心,未雨绸繆。」
寧宴於是顺势请教,打听到了一些尧都的事。
离尧都算算也没多少日子,寧宴回去后问白卿卿她到了尧都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白卿卿思考片刻,「父亲的意思,让我去找他当年的故友,就是你说的邵臣磊邵大人,父亲说他与邵大人这些年也还有些往来,且邵大人在西南颇有威望,找他求助是方便的。」
她顿了一下,「可我如今,也不敢再相信故友至交,邵大人位高权重,自然顾虑更深,由他下手未必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所以我想,那位骆忱大人会不会知道得更多一些,毕竟他当年是跟着凌将军的。」
寧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找邵臣磊无疑最省事,但也是最无用的方法,这位邵大人虽是白景怀的故友,他却早查到此人与平亲王有暗中来往,若白卿卿就这样找过去,不啻为自投罗网,那这一路可就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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