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直不相信凌伯伯会叛变,一直想为他洗清罪名?如今正是个机会,所以爹爹,就算您不信,也请您千万不可表露出半分,否则恐怕凌伯伯再无翻案的可能,我们白家也要赔进去。」
白卿卿冷静得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白景怀受她影响竟真的慢慢冷静下来。
「卿卿,这真的是,寧宴大人亲口告诉你的?」
白卿卿点点头,「虽然有些事我也无法说清楚,但我相信寧宴的话,符家真的有问题,寧宴让我告知您,不管你相不相信,能对符家有所提防是最好。」
白景怀的情绪渐渐平静,他都这个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总不能还不如女儿吧。
「我知道了,此事……我不会带出这个屋子,你放心,我会对符家多加防范。」
第200章担待
该做的事都差不多抓紧着完成,第二日,白家传出乔氏病重的消息。
白岩还特意求来了一位太医入府给乔氏诊断,说是忧思过虑,身体孱弱需要静养,怕是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白卿卿去卿馨馆匆匆交代了她要侍疾,铺子里的事全权交给掌柜处理,白家自此之后数月家门紧闭,偶尔有大夫上门,在大门外似乎都能闻到药的苦味,白家一干子女都闭门不出。
那日的午后,白卿卿在乔氏和白瑶瑶的不舍下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扮,她将脸上的皮肤抹黑了一些,换了粗眉厚唇,又突发奇想在额角弄了一块褐色的胎记,乍一看能嚇人一跳,倒也確实半点白卿卿的影子都没了。
乔氏和白瑶瑶的离別愁绪都被她怪里怪气的模样冲淡,乔氏试探道:「是不是也不用这么夸张?」
白卿卿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心里满意得不得了,「我觉得挺好,这不是看不出来了嘛。」
她不怕扮丑,只要不给寧宴添麻烦,怎么样都可以。
然而寧宴没惊动任何人来到白家,只看了白卿卿一眼,冷淡道:「去换掉。」
白卿卿还想据理力爭一下,「为何?我这样走出去都没有人会怀疑是我呀。」
「不要让人印象深刻的意思是,不要漂亮得让人记住,也不要丑得令人忘不掉。」
寧宴在她脸上多看几眼都觉得伤眼睛,「且行走在外哪儿那么多时间给你细细捯飭成这样?单说你这胎记,能每回都画一样的?让人发现胎记还会变样子可还行?」
白卿卿:「……」
是哦,白卿卿立刻听话地去后面净面,一旁乔氏有些忐忑,「寧大人见谅,卿卿她没出过远门,没经验,又小孩子心性,还请大人多加担待。」
寧宴语气和缓道:「那倒也不是,很少有女子愿意像她这般有心,也捨得下脸面扮丑,单这一点她已是胜过多数,只是也確实没那个必要,脸上涂那些东西会难受的。」
乔氏一愣,抬头余光看向寧宴,在他脸上没瞧见一丝不耐烦,不由地想起白景怀跟自己说的话来。
过了会儿白卿卿重新出现,这次她只穿了侍从的衣衫,头髮简单束起,浑身上下一点儿多余的饰品都没有,除了过分清秀,倒还真像一个文弱的小侍童。
寧宴走过去围着她转了几圈,「不错,挺好,乍一看也不会有人往英国公嫡长女上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