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笑的。」
寧宴直接打断她的话,表情也恢復成原来的模样,白卿卿松了口气,果然,他就是在逗自己,明明挺好的一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至於你的谢意……我问你,你如何称呼寧昭那小子?」
白卿卿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寧大人呀。」
「那我呢。」
「寧……大人?」
寧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我这人一向不喜欢与他人一样。」
「那,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自己想,想个我满意的,这事儿就算过了。」
白卿卿愕然,「这怎么成?」
寧宴朝她俯身过去,盯着她圆溜溜的眼睛,「我说成就成,记住了没?要我满意的。」
他说完也不管白卿卿什么表情,背对着她摇了摇手,身形远去。
白卿卿在他身后皱起了秀气的眉毛,还要他满意呀,那是有点难,可……怎么称呼他才满意?
模样瀟洒离开的寧宴,背对着白卿卿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尽数落下,走出去两条街都能嚇哭偶然与他对视的孩童。
当晚城东的庄子里,以温文尔雅着称的放鹤公子又忍不住怒吼了。
「你能不能不要来祸祸我的酒!我统共就带来这么几罈子!你府里那么多御赐佳酿摆着等过年吗?」
寧宴一口将杯中的美酒饮尽,咂吧咂吧嘴,「也没什么特別的,瞧你心疼的劲儿。」
「没什么特別的你还能给翻出来?寧宴,你这自己不痛快就非要把旁人拉下水的毛病何时能改一改。」
裴凌舒把他宝贝佳酿收好,给寧宴换了一罈子普通的酒,这才又恢復成温润如玉的模样。
「又怎么了这是?从前可没见你那么喜欢借酒消愁,你不是素来无忧无愁吗?」
裴凌舒心里猜到可能与白家有关,但他就故意问,活该。
寧宴抬头凌厉的眼风扫过来瞪他,裴凌舒无所畏惧,「怎么,还说不得了?你今儿不是去了白家赴宴吗?赴得不愉快还是不尽兴,要来这里接着喝?」
寧宴心里本就不痛快,被他这么挤兑,越发烦躁,「砰」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砸了出去,手抓了抓头髮。
「她说她感激我,就算我要与她春风一度她都愿意,她一个姑娘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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