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想,陶叔一把年纪了,竟然还逗杏杏,真是为老不尊!
槐哥儿连忙道:“杏杏别担心,你年龄还小,身子骨还没张开呢,等你身子骨张开了,大哥哥学会了就来教你。”
杏杏从卫婆子身上抬起头来:“真的吗?”
槐哥儿连声保证。
就连危时宴也咳了一声:“回头我也可以教你。”
杏杏这才破涕为笑。
等跟槐哥儿商量好了习武的时辰,卫婆子他们便下山了。
老道士心情显然极好,哼着小曲儿,去大殿里稍稍收拾。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小少爷没走,正在大殿的檐下倚着墙站着,一只手还拎着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啊,我闻着这饭菜是真香,稍稍热一下,应当会更好吃。”老道士招呼着危时宴。
危时宴站直了身子:“我们出京前,我爹娘要给你带几个小侍卫,你当时不是说不收徒了么?”
老道士很不以为意:“主子挑的那几个小侍卫我看了,根骨一般。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教你也就够了,再教他们,多累……那喻永槐可不一样,他身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霸王骨,教他,属于我赚便宜。”
顿了顿,老道士眼神落在危时宴身上,软了几分,“再说了,那喻永槐兄弟个个都有人中龙凤之相,他年岁也不算大,跟你一道习武,将来也算跟你能做个伴。”
他还有一则考虑没说出口。
杏杏那小姑娘,他看不清她的命相,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谶语中的破局人。
但,她大哥哥在这儿习武,她总是避不开这层关系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绑上来嘛!
老道士一想这层关系,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智慧的化身,一举多得啊!
危时宴有些生硬道:“我不需要有伴。陶叔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还有霉煞,他若我与接触多了,说不得下山的时候就要摔下山去。”
老道士却很不当一回事:“他身上有霸王骨,那可是绝世凶骨,只要不跟你直接接触,刀剑相交没什么的。他霸王骨扛得住那点霉煞。”
老道士语重心长道:“小少爷,你就是心太好,总觉得自己的霉煞会害旁人不幸。但实际上,背负这霉煞也不是你的错。你大可不必这般担心。”
危时宴抿了抿唇,别开眼,没再看老道士。
他大步往前行去:“……回吧。”
老道士笑眯眯的拎着篮子跟了上去:“走走走。”
……
喻家几个哥儿跟卫婆子杏杏一道回了南坨村。
范星如没来过,兴致勃勃的也跟着喻家人一道。
因着早就知道儿子们是今儿回来,李春花得了婆婆的允许,早早就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鸡给杀了,加上秋天晒好的菌菇干,一起熬了个浓香四溢的母鸡汤。
还有先前给老道士做的豆腐箱子,李春花多做了不少,也满满摆了一大盘子。
卫婆子跟槐哥儿他们回去时,桌子上已经琳琅满目的摆了不少菜。
只是,李春花一见范星如来家里做客,知道这是帮他们家找过杏杏的范家少爷,又觉得这些饭菜都太过农家了,招待客人是有些不大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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