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微却调侃道:“早叫你听我的话你不听,如果你那时候乖乖听我的跟占飞好了,咱们母女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你就是太轴了,不懂变通。”
“是么?”
张明媚看着贝微,贝微的烟瘾很大,抽烟起来像个烟徒。
“不过这跟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很相似的,其实我也是那样的性子,不过我比你聪明在我会变通。”
贝微说完又看了眼张明媚,那张脸几乎跟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张明媚嘴角勾了勾,假笑。
“明媚,你父亲死了,就在前不久。”
贝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也是带着些厌世,然后低了头。
张明媚望着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张明媚一直以为,他们早就没了联系。
贝微抬了抬手,笑着,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没说,好像自己那糟糕的几年,在她父亲死地那一刻,终于画上了句号。
贝微将烟蒂掐灭在张明媚床头柜上,然后躺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找我过来要说什么来着?”
“他怎么死的?”
黑暗里,张明媚问了一声。
贝微望着屋顶的眼开始打颤,并未察觉话题异样,轻声:“绝症。”
贝微说着闭上了眼睛。
绝症?
张明媚听着,却又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没有一点点难过,沮丧。
心里木木的,没有特别的感受。
父亲两个字,像是与她无缘。
贝微酷爱穿旗袍,稍微一转身,白白的大腿就露了出来,哪怕是年过五十,竟然也带着几分妖娆。
张明媚默默地看着,然后静心继续等待着。
原本,明明可以当做陌生人的。
谁也不必那么恨谁。
可是,贝微让她们母女之间,一步步走到今天。
这样也好。
就让她跟自己的前三十年,彻底的了断。
半夜里,贝微的身体开始有些异动。
而张明媚背后也多出了铮亮的小刀。
没人注意她手里拿了什么,因为她主动将手放在后面,那些人只是要将她捆绑,这些日子,那俩绑她的人似乎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被捆绑。
当然,她也的确习惯,可是习惯不代表喜欢。
不久,房间里的灯光好像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