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凌月欣讲述时,他就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侧洞。
凌月欣听话地“嗯”了一声慢慢坐下。
侧洞挖得很低,周胜利几乎用了爬行才把上半身子钻进了侧洞,又往里跪爬了一米多,里面竟然高了起来,人坐着能直立起身体,地上铺的是干草,干草上面还铺了一个草苫子。
他上去趟了一下,虽然脚在苫子下面,但能够躺下来。他想,躺着又比坐着消耗体力少多了,对着外面喊道:“这里面可以躺下人,还有干草和苫子,你站累了可以进来休息。”
凌月欣应了声“太好了”,脑袋就从侧洞的洞口伸了进来。
侧洞内光线更暗,她不像周胜利那样练过功,黑暗中视力比常人强好多,脑袋进来后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乱摸。
周胜利引导着她,“向前,再向前,再向前。对了,往前摸一下,前面就是洞壁了。你可以躺下了,可惜没有忱头。”
凌月欣自嘲道:“我们不能得陇望蜀,这里已经相当于五星级宾馆了。”
里面空间同样狭窄,凌月欣通过身体的接触感觉到周胜利让她躺着,而自己坐着。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坐着,身体舒展不开,无法休息。
她知道周胜利不好意思与她躺在一起,但两个人还不知道被关多长时间,不论是谁都不能先把体力消耗光了。
她说道:“周书记,到这个步数了,不要有穷讲究了,躺下休息一会。万一真动起手来,我也不能打,全指望着你。”
周胜利说:“他们不敢。”
凌月欣道:“我都告诉他们我是省报记者了,他们还敢把我关进这地牢里,你不要用正常眼光去看这些人。”
周胜利想到她说得也对,身体一直屈着,真到了对打的时候血液畅流还要有个过程。想到此,他也躺了下来。
为了不让互出的热气吹到对方脸上带来生理上的刺激,两个人都是面部朝上。
凌月欣问他:“你算着咱们还会被关多久?”
周胜利道:“不好说。上面的人一定比咱们更着急。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但知道关着一个省报记者。”
“沐洁跟谁一起走的,可靠吗?”
“我的秘书,刚从县纪委要过来的。”
“我听张鹤年吹牛,说他们书记在县里有把兄弟,沐洁到了县里能保得住相机里的资料吗?”
“他没有吹牛。”
周胜利说:“据我了解,张鹤年是县长的结拜大哥。沐洁的人身安全你放心。我让我的秘书带她找宣传部何部长,在见到我之前,何部长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沐洁的信息。”
“你很有先见之明。”
凌月欣心里一高兴,转过身来,面对着周胜利夸赞道。
周胜利没有回答。凌月欣呼出的热气吹在他的耳边,刺激着他的雄性荷尔蒙。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凌月欣的樱唇距他的嘴唇只有方寸之遥。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她的一颗芳心呯呯直打鼓。
小小的侧洞内,雄性和雌性荷尔蒙混合在一起,浓度在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