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道士问。
“你这坊中养狗么”
『妇』人听了,先是一瞬间的茫然,而后一下子鼓圆了眼睛,伸手一捞,就把大儿子的耳朵揪了个正着。
“你个臭小子,又偷偷喂外头的野狗了不是”
“没、没、没嗷嗷对对对”
半大小子被揪得嗷嗷直叫唤。
“我就是看它可怜”
“可怜老娘辛苦拉扯你们这两条才可怜哩,你小兔崽子还敢给我再弄一条”
那小子不敢再辩,只得连连痛呼求饶。
可他老娘却又眉头一蹙。
“不对。”
“你个小兔崽子这两天就没出过门好呀你把狗藏坊里了老实交代,在哪儿”
小子顿时不说话,只把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可所谓知子莫若母,『妇』人一搓牙花子。
“好你个小王八犊子。”
“你把神堂当狗窝啦”
片刻后。
某间巴掌大的神堂房门敞开。
里头供奉着酒神的画像,以及一件青衣
这是件女子的衣衫,样式很是少见,应该不是当时时制。
而在神堂门口,那半大小子则和一只大白狗抱在一起,瑟瑟承受着来自老娘的疾风骤雨。
接下来也没什么看头。
两人就要告辞而去。
『妇』人也赶忙歇了嘴皮子,将两人送到门口。
“可多亏了这位道长。”
她故意瞄了捕快一眼。
“不然俺家大郎还不给某些人给冤枉啦。”
薄子瑜脸『色』一黑,但他还纠结着泄密的事儿,懒得与她计较。
李长安看得好笑。
“是我等叨扰了。”
“不过要真有什么异常之事,还请多多在意。”
“应该的”
『妇』人一边应承,一边却『露』出些迟疑之『色』。
“要说异常之事,倒也有那么一出。”
道士一愣。
还真有
“请讲。”
“也就前几日,俺时常做得同一个梦,梦见一团红光钻进俺的肚子,那几日,总觉得肚子都实坠了几分。”
“可有不适”
“只觉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