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行。
老大拒绝的很干脆。
任妙安顿时撇下眼角,双手交叉抱拳乞求。
&ldo;我最敬爱的,亲爱的大哥,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老大走到任妙安面前屈下双腿跟她平视。手掌抚过她的长髮把那碎发合拢在一起扎起来。
&ldo;荀老这几年身体不太好,他可能没多少日子了。
任妙安顿时安静下来,双手垂在腿边喃喃,&ldo;
怎么会这样?
&ldo;下放的那些年伤了根本,养不好的。
&ldo;他让我给你带信来时,最惦记的就是这个事了,这是他对已亡的故友最后的交代。
老大想也许是这件事未了才吊着荀致远的气。
也许等这件事结束,他老人家的生命也就走到终点。
任妙安仰头看着老大。
&ldo;大哥,我们早点回申城吧。
第二天他们就站在申城的土地上。
时隔八年,任妙安看着这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城市透露出一股近乡情怯的复杂感情。
她有点想跨出去,又有点不敢跨步。
老大牵起她的手,任妙安立马收紧掌心反握。
他领着她向前走。
还没踏进病房那道门,任妙安先嗅到一股死气。
她突然晃神回到那个在手术室等待钱果的下午,死神也是如此寻着味道到来。
&ldo;大哥。
任妙安定住脚步,不安的叫一声老大。
老大拍拍她的手背,给予她无言的安慰,她不由得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真正踏进病房时,任妙安松了一口气。
並没有她想像中的只能插着呼吸机昏睡的老人。
他还是他记忆中的小老头,只不过他的银髮不再闪烁光芒,他也更老了。
&ldo;丫头来了?
荀致远合上书本放置一边,向任妙安招手。
任妙安不由自主向他走过去。
荀致远一抬手,她立马弯下腰,惹的荀致远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带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ldo;老者都好久没见到老唐那个老东西了。
&ldo;唐爷爷身体还好吗?
任妙安坐下他床头的凳子。
&ldo;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他啊,把劝他戒菸戒酒的大夫都熬死了。
荀致远放声大笑,颇有点缺德的说。
&ldo;以后就剩他个老东西。
任妙安握住床边的床单,心下惊慌的看着荀致远。
她想跟他说很多很多话,但话还没到嗓子眼就说不出来。
现在的她没有身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