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缨哭累了,发丝都沾到了脸上,抽抽噎噎说:“扶我到榻上,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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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军务繁忙,这一日,谢韫忙到太阳将落,才从外?面回到营帐,将将坐下?喝了口水。
听?守卫禀报说,公主午时回到帐中便哭了个昏天黑地,声音凄惨,直传到了百米开外?,后来却诡异地安静了许久,一直到此时才有了些许动静。
谢韫沉默。
上午在校场结束操练时,他?还看见朱缨炫耀似的对他?点了点头,随即仰首离开了。
他?以?为自己?低估了朱缨,现在又是怎么了?
毕竟是自己?带她进的校场,如今朱缨情况不?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
谢韫脚步快,来的时候朱缨才从小溪沐浴回来,坐在铜镜前,由照水替她把头发擦干。
朱缨看着铜镜面无表情,唯有眼圈是红的。
她已经有些呆滞了,方才醒来她想?沐浴,想?起又要跑去几里之外?的小溪,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掉了一场眼泪。
她好?想?回家,她想?找父皇,可是是父皇要她走的。
谢韫也对她不?好?。
回不?得宫,江北也不?欢迎她。
小公主不?禁更伤心了,她觉得自己?如话本里的那些穷书生一样?,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
正想?着,就听?门外?守卫通传:“殿下?,谢小将军来了。”
朱缨心情糟透了,她现在根本不?关心谢韫的死活,只想?独自待着什么都不?做。
不?过她还是让谢韫进来了。
她懒得抬头看他?,垂着头有气无力:“有事吗?”
谢韫见朱缨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再看她歪在一边有些怪异的坐姿,心中明白了几分。
“上午离开时明明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都是装的?”
“不?用你管。”
她努力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
她上午为了伪装努力正常走路,感觉每走一步都能跪在地上。
谢韫被她顶回来也不?恼,他?抿唇:“操练中受伤在军营中是常事,我已将军医传来,正在帐外?等候。如无大碍,将养两日便可恢复。”
她嘴硬想?拒绝,又听?他?幽幽道:“讳疾忌医的人,当不?了厉害女子。”
这话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