菓,不如我们继续吧。”余菓菓在被扛起来抱回榻上时,没有想明白为何会演变成这般。她说的……不对吗?“阿祭,不行!”她抵着他的胸膛,神情有些着急,“师尊等下回来发现你在剑峰就不好了!”“无裘师伯一时半会回不来。”“不,不能冒险!”谢无祭轻轻蹙眉,调转身形走向殿门,“那回出云峰?”余菓菓点头,挣扎着要跳下来,“好,阿祭你先回去。”“你不是觉得我‘瘦弱’吗?”谢无祭双手紧箍着她的腰,捏了捏软肉轻笑,嗓音低沉,“还是你怕累?”余菓菓:“……”她哪是这个意思,完全是怕师尊回来看到两人独处直接废了他……最后自然是没有去出云峰,她被少年抱回了自己的榻上。层叠朦胧的床帐再度被放下,轻轻晃动着,直至日头攀升至中空。主峰弟子苑最深处的幽静院子。“砰——”房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伴随着女子失了耐心的声音,“季云,我等不了了。”“岑欢。”白衣少年坐在屋内的书案后,慢慢斟了两杯热茶置于案上,面色平静道:“这里是青云宗。”言外之意,是让她注意不要失了分寸。岑欢俯身,撑在书案上,染着蔻丹的长甲向下紧紧扣着案面,美眸紧紧攥着对面气定神闲之人,姣好的容颜微微有些扭曲,“无上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若再不动作,圣宫也不是非与你合作不可,哪怕苏林是你的人!”“哼,沈如晦可比你厉害得多!”季云眼帘垂下,望着茶盏中微黄的茶水不语,碧绿的叶片在里面打着旋,好似风中浮萍。他提点道:“鹿灵如今躲在沈家。”灵烟要杀的九尾狐族非但没死还躲在沈家的庇护下,灵烟夫人又怎么会再真心实意与沈如晦合作?岑欢被噎住,话音一转恨声道:“我会禀明夫人让她将余菓菓杀了。”“岑欢。”季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置在书案上,琥珀色的眸中隐透出危险,属于元婴修士的气息全放,“谨言慎行。”“你!”岑欢面色发白,死死咬着唇,她如何冷静,若是圣子不回圣宫,灵烟夫人不会放过药王谷……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如此她非但保不住药王谷千年圣名,甚至连爷爷他们的命都护不住……也得不到他……季云神色沉静,见她不再激动言语,将另一杯茶递了过去,“我既答应了你,此事就一定会成。”“你若再打她的主意,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见到你的夫人。”岑欢手中虽捏着魔界独有的传讯方式,但季云这番笃定的话仍令她有惴惴焉,不敢轻易和他撕破脸。她眼神复杂地接过那杯茶,捏着茶盏的骨节发白,而后一饮而尽。见此季云神情不变,淡淡道:“无上师叔此番不会在宗内停留很久,我会等他走了下手。”“掌门师伯告诉你的?”季云睇着她,却是道:“我如何知晓的,重要吗?”这是不愿再多言的意思。岑欢饮下茶水后渐渐平复了心绪,头也不回地离开。季云抬了抬眼皮,淡色的眸中满是嘲意,语调轻缓:“二师妹还是小心点,别让其他同门瞧见我们如此‘亲近’。”
待鹅黄色的窈窕身影走远后,白衣少年垂下眸子,看向用过的茶具。下一瞬,少年挥袖将其全数化为齑粉,扯了扯嘴角:“蠢货。”身后的书架传来隐隐的动静。“福伯,何事?”“少爷……昨夜您让我盯着剑峰的动静。”福伯欲言又止,小心地看着他的神色,“昨夜确有异常发生。”“直说吧。”福伯走至书案前,躬身行礼,“谢无祭似是受了伤被他属下带去了剑峰。”“那魔族修为已至渡劫,老奴虽有秘法傍身也不敢离得太近,故听得不算清楚。”季云心中一紧,烦躁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若有所思:“谢无祭受伤了?”受伤了去找余菓菓是为何?她又并非药修。“谢无祭那魔头在余姑娘的殿内留了一整夜,似是与她……”福伯将头垂得极低,微颤着道:“双修了。”季云气息一岔,汹涌的怒火一齐涌上,清俊的面容低沉的可怕。作者有话说:怎么说呢,狗祭觉得能力被挑衅了qwq委屈,再来!转折点结束了,下一个沈家副本。小锅跑路倒计时。ps:狗作者明天要去当伴娘,所以更新可能会全部放到周日双更。挡六十二刀山风卷起一股冷寒之意,出云峰的竹海微微拂动着,有种晚风萧瑟之意。谢无祭在驿点落下时,便感受到了出云峰不同与往日的氛围。出云峰虽为整座青云山脉最北面的山峰,气候却很宜人,从未像今日这般……寒凉,就如同主峰顶上千年不化的积雪。谢无祭眸光微微闪动,遥对着竹楼方向,微鞠一礼,“师尊。”“进来。”嗓音冰冷沉静,辨不出情绪。谢无祭本以为那人会如同往昔那般不管自己,听闻此话,脚步微顿,敛下眼帘,遮住雾色沉沉的黑眸,“是,师尊。”竹楼上层那扇已逾一年未有人打开的竹门再次被打开,银发白衣的男子阖着双目,坐于蒲团之上,银丝坠地落于皎丝制成的银白长衫上,清清冷冷。“小祭过来,坐下。”谢无祭尚未说话,无上仙尊淡色的唇动了动。谢无祭不卑不亢地走到他跟前,撩起衣摆缓缓坐在无上仙尊对面的蒲团上,抿唇道:“师尊怎回来得如此着急?”这全然与他那日将自己喊进巫山秘境所说的完全不同。而他能想到令他改变主意的唯有……余菓菓,难道是他察觉了什么?微风裹挟着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无上仙尊睫羽颤动,突然睁眼,霜白的眸子盯着他,不答反问道:“你金丹巅峰了。”笃定的语气。谢无祭垂眸,与之错开眼,“回师尊,正是。”空气一瞬间凝滞,无人说话。师徒二人性子相近,相处方式惯来如此,像今日无上仙尊主动唤他进屋,十五年来少之又少。无上仙尊漠然的眸光静静打量着谢无祭,没有问他为何修为突然涨那么快却道:“听闻你同无裘的徒儿关系甚好?”谢无祭发尾滑落在肩侧,微勾起唇角,坦言道:“徒儿心悦余菓菓。”自他话一出口,对面之人神色不变,屋内寒凉的气息骤然更低了些。无上仙尊突然起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