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留神儿,细长的杆子忽得就落下来了。
「死小孩——!!!我玉树临风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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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肖兰时顶着脸上一道红肿的长印,站在橘树底下,头顶举着个滕竹篮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死相。
树上宋石命道:「往右点,再往右点。」
肖兰时鬱闷地挪了两步脚。
紧接着,吧嗒一声,树上几枚橘果就入了竹篮。
「好了,你放下吧。」
一边说着,宋石一边灵活地从树上躥下来。
肖兰时没什么好气:「你摘橘子直接往地上扔就是了,费心费力拿纸裹着扔竹篮,我差点还以为这树上结的是翡翠。」
宋石一把抢过竹篮:「你懂什么?这棵树在我来不羡仙就在了,当年萧关闹了一场十分严重的饥荒,公子饿了三天都没去动这树上的橘果,那这树肯定不是寻常物啊!」
不是寻常物?
肖兰时转头打量了一眼,这树是他当年拿那个又酸又涩的小橘子种下的。原本没想着要种,因为那橘子实在是难吃得令人髮指,一向不肯浪费粮食的他也忍不住给他扔在地上,没想到第二年春,扔小橘子的地方竟然长出来了一棵绿芽。
这么多年过去,肖兰时自己也没想到它居然能长得这么高了。
不过它的果子依旧是实在不敢恭维,和那最原始的一颗小橘子秉性一样。要不是不羡仙实在是没什么能入口的,他也不会轻易去给自己找这么个罪受。
肖兰时嗤笑道:「这么难吃,卫玄序他一向娇生惯养的肯定下不了嘴。」
「你胡说!」宋石忙爭辩,「公子日日来看这棵橘树,亲自栽培。公子养出来的橘子,那一定香甜。」
肖兰时一脸怜悯地看着他:「我看你这辈子都走不出他给你下的蛊了。」
正当宋石鼻头一皱,肖兰时连忙岔开话题:「所以卫玄序让你今天摘这棵宝贝树上的宝贝果,是要专门拿来供进太庙是吗?」
闻言,宋石立刻蔫了下来,神色变得慌张。
肖兰时指着他高叫一声:「好啊你小石头!你不让我吃,自己却要偷吃!」
「我没有!」
肖兰时:「你还敢说你没有?你脑袋呢?有本事別缩进壳壳里!」
说着,佯装着逗他:「来来来,不是寻常物是吧?还说我是贼是吧?咱们一块去见见卫玄序,看看他怎么评价你这个双標的小毛贼。」
宋石急了,一手紧抱着小篮子,一手紧拽着肖兰时的胳膊:「嘘嘘嘘!嘘嘘嘘!你不要跟公子说!你千万不要跟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