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字一顿地说道。
「哭河里没有河妖。」
轰。
这句话在百姓之中轰然炸开,许多人立刻开始高声叫骂起来,原本已经疏散的人群立刻又变得躁动不安。
肖兰时脑中一片嗡鸣,固执地将卫玄序向身后拉:「你的確是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说着,脸上机械地对百姓僵笑:「他现在的確就是在说胡话啊,大家多担待担待,明日卫公子酒醒了之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卫玄序神色如旧:「无论是哪日问我,哭河里都没有河妖,诸位日后也不必再继续叨扰不羡仙。」
语罢,在一片议论声中,卫玄序头也不回地进了不羡仙的结界。
肖兰时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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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仙內。
「卫玄序!你站住!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给我站住!」
卫玄序在前面走得飞快,肖兰时在后面因为着急总是被翘起的石砖绊上一脚。
两人你追我赶走到清堂,肖兰时实在忍无可忍,手下真气一挥,卫玄序脚下便出现了一条两指高的台阶。
啪嗒。
他整个人向前跌去。
肖兰时骂骂咧咧上前:「你跑什么跑?你犯大错了你知道吗?你——」
地上的卫玄序趴在地上,委委屈屈地抬头看向肖兰时。
眼圈红了。
眼眶里还有眼泪在打转。
肖兰时一愣:「你、你別装了。」
闻言,卫玄序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踏着格外用力的步子连忙回自己的起居室,平日里什么端庄仪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兰时看向他气鼓鼓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个受了气跑回家的小孩。
在院落里留下一连串脚印后,卫玄序一屁股坐在清堂的门槛上。
门前摆着他刚才胡乱剪的一堆彩纸屑,现在他又像是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纸屑聚成一座小堆堆,拿起旁边的剪刀继续剪。
肖兰时双手怀抱着走过去,眼神在卫玄序身上上下打量。
狐疑道:「喂,卫曦,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对着百姓那么清醒,现在又开始装了?」
卫玄序不闻不问地重重剪下一刀。
显然是听进去了。
还听得很生气。
肖兰时皱起眉头:「你这不是瞎浪费纸吗?」
说着,一屁股坐在卫玄序的对面,拿起一张金色的彩纸,重复摺叠了四次,旋即一把从卫玄序手里抽出剪刀。
「你看着,应该这么剪。」
肖兰时将双手凑近卫玄序,仔细展示给他看。
剪刀不断在金色的彩纸上变换着方向,零零星星的碎屑随着他手指的推进便飘落下来,像一只只飞舞的小闪蝶。
没过多久,他把剪刀放下。
卫玄序:「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肖兰时缓缓将摺纸展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