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赶忙扑腾起身子,和人群一道看向声源。
只见门口的阳光闪烁间,金雀长发高束,一身黑色流云绸缎简袍,风尘僕僕地就奔上前来。
见人,萧逸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转而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晏安公子,你这是何意?」
金雀匆匆看了一眼麻娘,旋即:「她是我摩罗督守极为重要的一外通,你擅自就这么处决了她,敢问萧公子可与我哥——」一顿,「当今督守相商?」
萧逸双目微眯:「督守赐我生杀权,我想我自有职权决处反贼。不知晏安公子如今急匆匆赶来,是否因为了解其中缘故?」
金雀盯着他看了两息后,旋即:「我知与不知,无关紧要,当下重要的是这罪员,理应移交督守府经公堂会审,方可断案,怎能由你一人爱憎决於心?」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晏安公子是说我处置不够公正,还是质疑督守予我杀生大权?」
金雀立刻:「事情尚未明朗,萧公子这两顶帽子,我可是万万不敢当。」语罢,立刻高喊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醉春眠的大殿里立刻又溜进来一队人马,以金雀马首是瞻。
「公子。」
萧逸阴沉着脸,咬着牙问:「金晏安,你这么做,是也想造反么?」
金雀独身立於眾兵甲之中,信步安然,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不敢。只是情故尚未明朗,贸然生杀,恐失了萧公子和督守的公允。误了萧公子一人方还好说,误了摩罗督守,这个罪责,谁担当得起?」
萧逸紧握剑柄的手骨节泛青。
金雀当机立断喝道:「把疑犯娄云秋,连同醉春眠一眾,通通押回督守府,听候发落!」
「是——!」
未几,金雀带来的那支队伍立刻押着人去了,临行的之后,金雀还不忘郑重给萧逸作揖施礼才离去。
萧逸面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砰得一声,他的剑尘挥舞在大殿中,把一只青瓷玉瓶击得粉碎。
眾人议论纷纷,肖兰时终於松了口气。
忽然,他猛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向他贴来,原本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上来。
「谁?」他下意识地挥舞起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