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拼命地抑制。
再后来,卫玄序出现了,带着金雀和他回到了满庭芳。东枣营火是金麟台熄灭的,那里本就没有什么人住,损失不大。而昨天在火海里的事情,金雀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对外都以为是金雀对肖兰时羞辱,使其怒不可遏这才伤了金雀。
至於卫玄序……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才好。
想着,肖兰时嘆气一口。
所有的事情缠在一起,更乱了。
他现在所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黄先生给他的药的確有用。
肖兰时揉着额角,自语:「哪天再去拜访黄先生问问吧。」
又嘆了口气,他推开门,正巧卫玄序的房门也开了。
见他,肖兰时一喜:「卫——」
可是卫玄序行色匆忙,似乎並未注意到他。
肖兰时看着卫玄序急匆匆的背影,心里纳罕。大早上的?
「咕嚕——」
肚皮十分应景地响起来,肖兰时想都没想,转身要去唤小廝吃早食。-
肖兰时端坐在桌旁擦着筷,漫不经心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是青菜粥?」
那小廝身子立刻一抖:「爷——不不,肖月公子,这是卫公子说您病初愈,特地吩咐小的备下菜粥,其他的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可一点儿都不关小的的事啊爷!」
肖兰时淡淡瞥了他一眼:「就问你句话而已,慌什么?」
小廝一僵,头也不敢抬:「小、小的没慌……」
肖兰时好无意思地咂咂嘴。
小廝不肯说,他也知道,昨天在东枣营的那把火,肯定是已经给他立下凶名了。
想想也是,虽然说金雀才是始作俑者,但从实际伤害来看,他肖兰时也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敷药两天就好了,可听说金雀伤得不算轻,再加上东枣营几乎几乎都被他烧了,但凡有不知情的,稍微经过那么点轻轻点播,恐怕肖兰时在別人嘴里也没个好话。
看小廝那模样,岂止是没有好话。
「你下去吧。」
小廝感恩戴德:「是!」
刚走出没两步,忽然庭下又传来一阵喧譁,肖兰时耳尖,好像听见了「卫玄序」的名字。
立刻:「你等等。」
小廝猛地一顿,犹犹豫豫地转身问:「肖月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肖兰时把筷子在菜粥里搅了搅,低眉:「外面什么动静?」
小廝张望一下,答:「小的没听见什么啊。」
「那是我聋了?」
话音一落,小廝啪嗒一下跪在地上:「不敢不敢,都是小的愚笨,肖爷爷你可千万別怪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