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时顺手关了门,随意找了个座一屁股坐下,而后嘿嘿一笑:「惦念你们。」
紧接着响起三两声骂:「不要脸。」
坐在最前面的教导女工的女先生掛不住,刻意摆起脸:「肖月,下去。」
肖兰时立刻摆出一副好委屈的模样:「蓉先生,好久没见您,掛念着您的腿病,今天听来了所以特地来看看,可好些了?」
女先生眉头忽然舒展开:「劳你掛心。好多了。」
话音刚落,学堂里立刻响起一片:「先生?您腿上有伤?怎么不早说呢!」
女先生尷尬地轻咳嗽两声。
立刻,一片小粉红都抬着个小脑袋望过来,个个眼里全是关切。
肖兰时顺势猛地起身:「蓉先生带病来给我们教课,她——伟不伟大?」
小粉红齐齐:「伟大!」
肖兰时:「蓉先生为我们忧心操劳,她——崇不崇高?」
小粉红:「崇高!」
「为了报答蓉先生,我们——应不应该用心听课?」
「应该!」
肖兰时转而一屁股稳稳坐下:「好,我就说这么多,蓉先生您请继续吧。」
望着底下一片女弟子斗志昂扬的好学劲头,女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肖月,你够滑头。」
肖兰时在底下坐的小脊梁骨挺直,嘿嘿一笑。
他知道这是女先生默许他留下了。
没一会儿,肖兰时就开始动动桌子上的这个,再凑过去看看那个的,坐累了还干脆站起来背起手满屋子里走。
忽然,肖兰时走到一个姑娘背后:「你开小差!」
姑娘立马慌了神,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底下一塞:「我没有!」
肖兰时起了兴趣:「你桌子底下藏了什么?给我拿出来!」
姑娘怯怯:「先生我错……」
说着,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对,立刻转头低声骂:「肖月你犯什么毛病!」
肖兰时从善如流地坐在她旁边,探头探脑打量:「你藏的什么大宝贝?正巧我无聊得要死了,咱一块看看。」
言罢,姑娘从桌子下小心翼翼抽出一团针线,低声说:「我做同心结呢。」
肖兰时一愣:「什么是同心结?」
姑娘把上面盖的布展开,露出一只编了一半的红色绳结,花纹复杂漂亮,看得出做的十分用心:「就是这个。」
肖兰时猛吸一口气:「你要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