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在打林巍的耳光,他木着脸,一口一口地掫啤酒,更不说话。
林天野放弃了劝,“我认识冬阳他都当律师了,是没你俩感情深,难受就喝吧!醉了舒坦。”
秦大沛嘿了一下,“你能不能醉?”
“能!”林天野说,“最近不咋好好干活,除了几个非得找我的老顾客,其他的都分给师傅们了!”
“没问那个!”秦大沛酒意上涌,“醉了常在峰能乐意啊?”
林天野没喝多少,闻言立刻看他,“什么意思?”
“艹!”秦大沛不满道,“跟哥们还掖着藏着的,真当我傻呢?快把你当犯人看了,谁瞧不出来?”
“什么比喻?”林天野只能避重就轻,“谁是犯人?”
秦大沛按住他一边肩膀来回地推,“别说我没告诉你,这条路可不那么好走。巍子和浩子你没看着?都多能干了?别人私下里还拿他们是俩男的说事儿,本事比不过就逮着这个做文章,好像咱们……怎么说呢?色令智昏?不务正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人多势众容易抢占话语权,光靠男女搭配是人间正道这一点就能把你说成妖魔鬼怪。他俩有问题时除了你我和小飞燕,谁劝和过?要换一对正常情侣处了十来年你再看看……”
林天野默默听着他都长篇大论,眼睛瞅着林巍。
林巍仍不说话,却不是不关心,回望林天野的眼神里藏着许多东西,具体都是什么却又辨不出。
“让我分啊?”林天野只好对秦大沛说,“可能够呛。”
“唔?”秦大沛若是没醉不会这么没完没了,“舍不得了?”
“舍不得。”林天野没醉也说实话,“常在峰乐得整天蹦蹦哒哒,啥时候都咧着张嘴,我舍不得把他扔到难受里去。”
林巍看住林天野,有点儿愣,他想起了秦冬阳的样子。
在一起后,秦冬阳虽然没时刻咧着嘴,眼里也总带点儿喜悦,有层光芒。
自己把他扔进难受里去了吧?
酒液从胃膜渗透出去,泡住了心,又辣又苦。
秦大沛也有些愣,“那……那……”
“一辈子也没多少年。”林天野说,“我得先顾眼前。不管别人怎么做文章,你俩别难为
我。”
林巍伸手搂了林天野一把,虽没说话,意思已到位了。
秦大沛则大着些舌头,“那是……我还得帮你呢!成了,说开就得。不管别人,也不管常在峰这小子乐不乐意,咱哥们喝!他要敢来炸毛我还得收拾他呢!都是哥哥,知不知道?好好尊重咱们就完事儿了!林巍你表个态,我说得对不对?”
林巍端杯磕他酒杯一下,又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