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鹊好奇道:“什么见证?”
傅缘悲道:“我想多学点东西,准备正式拜魏哥哥为师!今晚给师父敬茶。”
孔思鹊闻言,面上反而露出一丝不满,食指临空点着傅缘悲,打趣道:“好啊阿瑾,你个小丫头,跟我学那?么久医术,都没说拜我为师,眼下拜先生倒是?还要请我做见证了??”
傅缘悲俏皮笑?笑?,忙道:“思鹊哥的教导大恩,阿瑾没齿难忘!但人只能有一个师父,而且先生懂得多,教我的也会更多!这声?师父,就先给先生吧,等到来世,我再拜你为师。”
孔思鹊佯装不满撇嘴,啧了?一声?,道:“你就是?心里更向着先生。”
一旁的魏怀章笑?笑?,宽慰孔思鹊道:“你别吃心,这也就是?在北境,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做些随性的事,师父她?随便拜拜,茶我也随便喝喝。”
他要教她?,其实根本无须拜师,可?阿瑾想。
现?如今,日子过得本就苦,他就尽可?能顺小姑娘心意,她?能开?心些便好。
孔思鹊跟着笑?,朗声?道:“咱这日子里,难得有件喜事。得,我先不回家了?,今晚给你们师徒好好亮亮手?艺!走,去你们家!”
傅缘悲大喜:“哎呀,这可?好呢!思鹊哥做饭可?比先生好吃多了?!”
还记得魏怀章第一次给她?做饭,可?给她?难吃哭了?,缺衣少食的都差点没吃下去,后来便都是?她?和孔思鹊换着做饭。
三人说笑?着进了?屋,孔思鹊放下药箱便进了?厨房,傅缘悲跟着去帮忙。
而方才说师父随便拜拜的魏怀章,却趁二人都在厨房的功夫,在自己行李里翻腾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待饭菜上桌,傅缘悲也端着茶出来,她?请了?魏怀章上座,然后在他面前跪下,敬茶叩首。
魏怀章喝了?茶,三拜之后,傅缘悲起身,扬着笑?脸,朗声?唤道:“师父!”
“欸!”魏怀章同样?朗声?笑?应。
一旁孔思鹊亦跟着笑?,看?着二人只觉有趣。
一个二十一岁的半大青年,一个十三岁小丫头,这拜师怎么就看?着那?么像玩过家家呢,他不一样?,他是?三个人里最大的,今年二十六了?!
而就在这时?,魏怀章拿起桌上一个红绸布袋,是?长条状的。他将那?红绸布袋横握在手?,递给傅缘悲,冲她?抿唇一笑?,道:“给你的拜师礼,打开?看?看?。”
装着礼物的红绸布袋,显然是?极上等的丝绸,这红绸在这破落的小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傅缘悲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拜师礼,眼里满是?惊喜,自爹娘过世,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
她?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随后看?看?魏怀章和孔思鹊,见二人都点头,这才将其打开?。
是?一把白玉质地的琴箫。
玉质清透,触骨生凉,箫身上还有玉雕的剑兰图案,精美无比。
傅缘悲从未见过如此精致漂亮的物件,眼睛都掉进了?手?里的琴箫中。便是?一旁的孔思鹊,都被这玉箫吸引住眼球。
她?小心抚摸着那?把琴箫,向魏怀章问道:“师父,这是?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