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李剑垚回到临河的院子。这边住了没几天就出发去部队,两个多月没来院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李剑垚开始洗洗涮涮,把屋子院子打扫干净。当然可以每天住在空间里,但是出空间的时候是个鬼屋似的也怪吓人的。已经12月份,天气已经挺冷的了,不过还好的是院子里有口井,用辘轳打水的那种,所以用水上还是挺方便的。这边几乎很少用河水,那玩意在人们看来是不能用来生火做饭的,洗衣服还行,但凡家里有点条件都会选择打口井,地下水水位都不深,自己家里的井水用着放心。就算不打井的人家,也是去公共的井去取水作为饮用水,这规矩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形成的。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到时间把里外打扫干净,搞的李剑垚非常的疲惫。看来以后得让徐老三帮忙找个阿姨来帮着收拾卫生了,给人创造工作机会,自己还省事,多好。也不用担心资本主义享乐什么的,找好了阿姨,看人家生活困难,资助一下不过分吧?阿姨为了表示感激,非要帮忙打扫卫生,不过分吧?做饭就不用阿姨来搞了,虽然粗粮咸菜也能吃,但是那么多好东西不吃留着多浪费。要是阿姨发现每天都食材不是肉就是海鲜,还有新鲜菜那就算不举报啥的也得眼红。所以屋子里的粮食还是得放一点,土豆地瓜也放点,就当个道具。再说这边的邻居也没有什么好事儿的,用不着别人帮忙,也别来打听这那的,大家相安无事多好。柴禾是当初住进来就买好的一大垛,堆在院子的一角,上好的木绊子,是整个冬天取暖的主要燃料。即使不做饭,也要烧炕的,至少让烟囱冒烟,把炕烧热,屋子里才会暖和。北方用炕取暖的地方一两天不烧炕,整个屋子都会冷的跟冰窖一样。一个人的晚饭就简单多了,粮食不缺,肉不缺,蔬菜水果不缺,每天只考虑搞点啥吃的其实也挺困难的。往常在家吃饭,都是奶奶大娘她们做好了,李剑垚直接吃。自己在这边,光做饭的时间都需要一个多小时,虽然朴实无华,但枯燥啊。于是李剑垚想搞点简单的,房间里只烧水暖炕,吃的去空间里解决。这边李剑垚过着独居的日子,那边村子关于种子的分配和价格问题已经展开了好几轮讨论。除了县里着急,大队也挺着急的,毕竟这是种子粮,不能像往年一样直接分了、吃了,那是暴殄天物。县里也着急,这好东西得用什么条件拿下呢?村里种的350亩,平均亩产1200斤,比老的玉米种子整整多出一倍的产量。公社和县里种的那几亩地,平均亩产也是1200斤,这是妥妥的高产粮。谁都想要,谁都想用最低的成本拿下种子。350亩产量是42万斤,全部做种能种植7万亩。而全公社可以种植玉米的耕地是4万亩,全县可种植玉米的耕地是70万亩,也就是说这种子在县内就能全部被消化。除了大队自己留种的12万斤,还有408万斤可供分配。公社要是留,得留下228万斤。那么剩余的就是县里其他的公社去分了。但是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非常关键。首先,如果全大队都种这些玉米都话,就不能种植小麦了、大豆了,这会导致大队失去细粮。其次,如果这样,那么是不是公社或者县里给大队进行补偿。第三,既然是种子,那就该是种子的价格,按照最低收购价1毛2分2的20倍,就是244元每斤,按30倍的价格是366元每斤。如果按36元每斤的价格卖出去,那么大队能收入150多万。但是如果按照粮食收购价格计算,这部分玉米只值5万多,这中间的巨大价差用什么来抹平?当然,在最初沟通的时候爷爷直接喊出来48元每斤的价格,有钱就来买,没钱靠边站。卖了的钱用来购买粮食再给大家分下去。这当然遭到了其他大队、公社和县里的一致否决,这个价格谁都受不了。谈判不欢而散。这种争取利益的时候,爷爷不再站在后面了,要得罪人咱不怕,大不了不干了。先是来大队谈,再到公社谈,最后谈不拢就只能去县里了。第三轮谈判是在县里,李剑垚直接没回家,参与了这次谈判。要论讲道理,李剑垚也没怕过谁,参与过来其实主要还是怕爷爷和厚河大爷他们坚持不住,被县里和其他公社的压力一压,就丢掉了主动权。县府会议室,县里的领导、各公社的领导汇聚一堂,烟雾缭绕。县委马老大率先发言,“咱们再谈一次吧,争取今天把事情能谈妥,大家要有奉献精神,粮食产量的提高大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县里父老乡亲们能填饱肚子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看到的。葫芦大队培养的种子这是个大事,功劳是有的,但是价格上能不能再低些?毕竟全县其他公社也都不富裕。其他公社的书记、主任,也别光想着占人家的便宜,想种高产粮,也要给人家相应的条件才是。不能用拿来主义那一套,人家也不是土豪劣绅,用不着你们打倒!”“津河公社老丛、老李,咱们也不是想打土豪,主要是你们要的价格太高了。咱们往年自留种的多,几乎不花钱,偶尔去供销社去买点种子,每亩地要6斤种子,这样每亩地的光种子的成本就将近30块钱。往年我们每亩地产值才70块钱,这个成本,我们无法接受!”“对!我们无法接受!”会议室马上陷入了菜市场模式,一大堆老男人的嗓门一点都不比老娘们分贝小多少。“都安静!”马老大拍了拍桌子,众人这才停止了争吵。“老李,要不你来说说,价格上尽量降一降,要是有什么别的条件提出来一起解决嘛!”:()重回60年代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