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难掩的低喘,欲气难言。
“你是我的娘子,就应该是我的。”他潜心隐忍几日,在亲手揽入可心心念念之人后,原本一直缠绕他的梦,全都不再纠缠自己,好似,他已经得到心中所要。
江絮雾知道裴少韫已经应允她的要求。
她便放任自己跌入醉梦中,只是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纠缠不休地想让她喊自己的名字。
江絮雾不耐烦,可醉得过头,令她头脑发胀,迷迷糊糊地喊了,“沈大人。”
对方一僵,掐着她温热的下颌,看她脸颊酡红,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他阴恻恻地笑着道,“你在喊谁?”
江絮雾都醉了,哪里知道对方是谁,可听他这般生气,江絮雾往前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脸道。
“阿兄,你怎么又生气了。”
“咔嚓——”一截荷叶根茎没入湖底,水光涟漪泛起,惊起湖中鱼儿四处散去。
江絮雾半醉半醒间,感觉被狂风大浪席卷,腰肢被掐疼,忍无可忍的江絮雾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荷叶深处,有人轻笑:“小娘子你再多咬点,最好咬下一块肉,我会塞入你的嘴里,让你吃进去。”
“不——”
争吵
六角翘起的屋檐有几只野鸟矗立在其中,从不远处看,还误以为是石雕,屋檐下挂着几只素白灯,摇曳着圆滚滚的身子,廊下几名青衫罗裙的婢女端着盥洗的铜盆和帕子,鱼贯而入地走进了厢房。
江絮雾被婢女们的动静弄醒,而后撑起身子,发觉四肢酸软,回神间,床上早已空无一人,她望着身上暧昧的痕迹,想到昨晚的点点滴滴,要不是她上辈子跟裴少韫有过夫妻之实,脸皮厚了点,性子也能忍,迟早要跟他拼命。
她虽不在意这种鱼水之欢,但也禁不住他这般玩弄,跟个毛头小子,比上辈子活还烂。
江絮雾叹气,想到昨晚他应允下的香料,委实心情好些,起身穿过相思屏,见到了要伺候她的婢女们,她见怪不怪。
盥洗后,江絮雾小呷几口莲子玉粥,便吃不下去,婢女们见此便撤下去了。
闲来无事,江絮雾也不清楚裴少韫何时回来,也不知道他应允的香料能否今日给她,于是她依在轩窗,手执书卷,看的《花间集》,窗外是一片湖畔,水波清澈,身边放了一案几,有瓷瓶插了几株垂丝海棠,还有几碟肉丝糕、豆儿糕、麻团等点心。
江絮雾支着半只臂,懒散地靠在窗边,闲来一瞥,见到了几只野鹤漂浮在水面,三三两两,伸展懒腰,歇了一下,展翅离去。
她莫名地想到了沈长安,刻意被压下去的思绪再度涌上心头。
这几日她为了不让裴少韫看出端倪,佯装温顺,看似顺从,可好几次她都快要装不下去。
但为了能早点出去,江絮雾用力捏紧书卷,发觉书卷都被折出一角,方才回神松开。
这时,有婢女款款而来,她以为又是之前伺候的婢女,并未抬眸,可听到对方毕恭毕敬地道。
“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