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艳损人不遗余力:“只许自己弃婚私走十年,不允他人随兴自在的活著,这顶礼教的大帽子可真是失衡得紧。”
刘若谦努力不让自己的脸色又青又白。
“在下一直很想知道,为何你等皆知道在下与未婚妻萧于薇的事。”这时机不问,更待何时?“莫非……她是在场诸位姑娘中的一名?”
封梅殊搅和道:“刘公子,你的未婚妻呢,怎么你自个儿会认不出来?还得瞎找瞎猜瞎问的?”
“若认得出来,还会往这些时日任由摆布吗?织艳姑娘也别恼,在下苦头也吃得不少了,你们不能期待我笨得彻底,无力招架。”
“找到萧姑娘又如何呢?”傅岩逍颇有兴趣的问。
刘若谦直直盯著他,这张没半点姿色的心黑脸,因为泛著智慧之光而光彩夺目,看愈久愈入迷。
“我对她有一份道义上的责任。无论如何,当年我的出走之举是人率性了,没有顾虑到对萧姑娘造成的伤害。年少轻狂,总只想著不想被绊住,要闯荡江湖什么的。结果萧小姐出走了四年后才让人发现,可见她被忽视得多严重。我只希望找回她,弥补刘宋亏待它的,应允她任何要求。”或许他们不打算告诉他萧于薇的下落,或者回答他现场是否有她本人在,但相信它的一番话会得到转达。
“你希望我们告诉它是吗?甚至不认为她可能再不想听闻有关刘宋的一切。”傅岩逍问。
刘若谦看向霍逐阳与贝凝嫣一眼,才回答他:“你不是冷心冷肠之人。冤家官解不宜结,就算不期许好下场,你仍会希望身边的人化去怨气,像你一样过著身心自在的日子。”
傅岩逍不客气的笑道:“你想化去的,不过是你的愧疚之气罢了。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就这么算了吧。别把自己的高尚行为弄成别人不得不面对的压力。”
“阁下言外之意是?”刘若谦不放松的追问。
“她即将出阁了,别打扰比较好吧。”
“呃!”惊愕声不只来自刘若谦,更多是其他知晓实情的人。
傅岩逍站起身,似乎决定了什么,双袖一挥,划了个大弧度后,双手背负在身后,唇没一抹诡异的笑,对众人宣告道:“是的,她将出阁,我没告诉过大家吗?”
当然没有!
碍于外人在场,一群傅岩逍的挚友与下屈全呆瞪著他,而难以启口问话。傅岩逍从不说他做不到的事,那么,“萧于薇”即将与谁成亲?
不明就里的刘若谦追问道:“是真的吗?那以找的身分真的不好出现在她面前。只要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十年来,我对她感到相当的抱歉。她能幸福是我衷心大愿。”他真心地道。
傅岩逍眼神有丝奇异,呼道:“你实在不是个太糟的人。”
这是赞美吗?刘若谦算是收下了,迎视上他明亮而难辨的深撞,想著喜欢上一个女子可以有多迅速,喜欢上一个太聪明的女子将会多么自找麻烦……
活了二十七年,他终于知道了心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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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再然后……
一匹千里神驹载著一高一矮的身形往渠道疾奔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艘停在渠道边的大船,船的那边是早已部署完毕、随时可启航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