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留下一道背影,让停在原地的人完全忽视了耳边的声音。
“小言?”谢教授连唤了他几声,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终于回过神。
“要不要过去?”
“改下次吧,项目书我回头再看,你先忙。”他不急不徐。
接待大厅外面就是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司然背着书包没能跑出多远,就被他从容越过。
他不解,“为什么要跑?”
她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也不是不行。”
司然不想理他,他就听不懂人话,气得错开他走到一边,他又跟着过来,害她不得不伸手去推他,“陆行言!”
她急得眼眶发红,就快哭了。
他没有退开,反而握住她的手腕将整个人带到自己怀中抱了起来。
路上人来人往,司然怕丢人,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现在,不对,以后我都不想看见你!”
他抵着她的额头,“可是你那天,连做梦都想亲我,不是么?”
原来
陆行言没有丝毫顾忌,在路边大言不惭,惹得经过的几名学生捂嘴笑望。
司然素来就没有他这样厚如城墙的脸皮,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小声警告道:“你别胡说,谁想亲你了?”
他闷声说道:“瞿司然。”
司然气得双手握拳连捶了他几下,“陆行言,你能不能不要自恋?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赵柯!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他了,说你欺负我!”
“你没梦到他,梦到了我。”他边走边说,“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说,梦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压抑的欲望。”
“他说的就是权威吗?”司然板着脸强词夺理,“我那天是把你错认成了赵柯,我对他心存幻想,不可以吗?我喜欢他,我喜欢死了他!”
“既然如此,那天在玫瑰园他想亲你,你为什么要拒绝?”
司然错愕,“你看到了?”
“唔。”
司然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步入了他的圈套,她抬手遮住他那双漠然又洞悉一切的单凤眼,“是你那天在书桌上吓我,我才梦到的,但我是赵柯的女朋友,我不可以亲你,你也不可以亲我,亲吻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不可以随便拿来做试验!”
“噢,你做梦都想亲的人的确是我。”
“再说一次,是不小心梦到的!”司然白了他一眼,她算是明白他不依不饶的点在哪里,他要的不是她喜欢他,而是猜想成立。
与喜欢无关,只是为了求证,然后得出结论。
他唇角泛起微微的弧度,随之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