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凌乱的发丝,只感觉四肢好像被重新拆组过的酸痛。随意往旁边一看,发现身边果然已经空无一人。难掩心底的失落,女孩拿过了床头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苏宛若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随着拨号声响了三遍,那边才接通了电话。“喂安予。”“叮咚。”“谁呀?”张婶放下了拖把,急匆匆的跑去了玄关处。看着门边的液晶显示屏,她清晰的看见了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没见过,陌生面孔张婶警惕的出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你们是谁呀!?”“张婶!”闻声而来的苏宛若趿着拖鞋,急匆匆的从卧室里出来。粉白的小脸紧绷,心里还透着慌乱。“他们是我邀请来的朋友,麻烦您给他们开一下门”“是您的朋友啊!”张婶收敛了脸上的紧张,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帮他们开了门。祁总只说过不允许小姐出门,可没说过不允许她邀请朋友来家里啊。所以,她这么做应该没问题的吧厚重的黑色大门被打开,许安予先进来了,紧随而后的,是背着一个黑色大旅行包的江昱白。男人脸色臭臭的,头发还凌乱的翘在头上,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被拉出来的。苏宛若看到许安予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心头的慌乱都消散了不少。“安予你终于来了!”“我可想你了”为了防止张婶看出异样,苏宛若表现的格外热情,就像是真个在见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我也好想你若若!”“刚好顾谨弋今天没空,而江昱白又在帮我例行检查,所以我就让他把我顺路带过来了。”以防万一张婶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祁政,许安予还是交代了两人的身份。毕竟祁政倘若知道后,他对江昱白的出现肯定会有所怀疑。且不说他医生的身份,就凭着他每日在医院忙得不可开交的状态,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嗯我们去房间聊吧。”张婶开了门后就没打扰他们,而是继续了手头上的家务。苏宛若挽着许安予进门,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随她们一起进入卧室的江昱白,樱唇紧抿,有些不安。她早上打电话让许安予带一个她信得过的医生过来,可她没想到女孩竟然选择了江昱白,这下她更加犹豫毕竟他和祁政是好兄弟,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的话,他能帮自己瞒着祁政么许安予看出了她的不信任,抬手在她的手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后,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别担心,江医生很有医德的,是绝对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的。”说话间她还回头看了眼没搞清楚状况的江昱白,男人抬手压了压不听话翘起的头发,刚睡醒的眼睛还有些肿肿的,和平日里高冷睿智的医生形象不太一样。江昱白没张唇,只是嗓间发出了一阵气音,“嗯?”难得看见他如此呆蠢的模样,两个女孩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苏宛若还好一点,最起码捂住了嘴巴,嘲笑的意味不太明显。“我说,江医生是不会随意泄露病人隐私的吧?”许安予拔高了音量,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被调侃后的江昱白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耳根隐隐透着粉意,想都没想的就为自己证明。“我当然不会!”闻言,两个女孩对视一眼,许安予还朝苏宛若扬了扬眉,随即又转过了头,语气质疑。“真的么?你发誓!”江昱白有些无奈的拉平唇线,半阖着眸子后就像模像样的抬手举起三根手指放在太阳穴,心里吐槽着女人就是麻烦。“我发誓”“好吧,信你一次。”闻声,江昱白放下了肩头的黑色旅行包,搞不明白她找自己来帮人看个病,为什么还要把医药箱藏起来“说吧,病人在哪呢”“就在这啊!”男人拿箱子的手微顿,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盯了两个来回,直到看清她俩脸上的笑意时,他顿时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不是吧哥们感情刚才又是质疑他医德,又是非让他发誓的,就是在这等着呢!?这两祖宗谁生病了他都不敢只言不报啊!“不是你们害我呢?”江昱白头一次体验到了委屈被背刺的感觉,他好不容易调休一次,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好心的跑出来帮许安予给人看病,结果,他竟然还被算计了一遭?许安予看着男人气鼓鼓的模样,顿时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怎么是害你呢这本来就是你身为医生该具有的责任意识!”江昱白气笑了,当即就把背包的拉链拉上,拎起来就打算走。“诶诶!别走啊!”许安予一个跨步就挡在了男人面前,眉眼急切。可她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能挽留他的借口,焦灼了片刻后,只能“哭诉”道,“江医生你就帮帮我们吧如果连你都不帮我们,我,我就只能去找外面的医生了你也知道,这整个京市就没有比你医术还好的了”闻言,江昱白掀了掀眼皮,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勉为其难帮你们一次。”“太好了!江医生你可真是医者仁心!”江昱白重新拿出医药箱,唇角有些臭屁的微勾。只不过他才不是真的善心泛滥来帮她们,只是许安予的话刚好提醒了他。万一她们两人中谁生了什么绝症,而外面的医生不仅治不好,还随了她们的愿知情不报,导致谁出了事,那不知道他那两个兄会疯掉哪一个。所以,他得先把把关,看是个什么事,再决定上不上报即使刚才发过誓又怎样,刚才不是他的上班时间,所以不是医生的身份,发誓也没用“说吧,你们谁生病了?”江昱白熟练的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转眸间已经变回了那个睿智清冷的江医生模样。:()乖,我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