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心都跳到了嗓子口,即使声音沙哑,还是想拼了命的求饶。“你别过来求求你了!顾总,顾总!我错了我不该碰许安予的!”从这张嘴里说出许安予的名字实在是让顾谨弋不爽,男人薄唇微张,发出一声冷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男人优雅的卷起袖口,而挥动皮鞭的动作又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皮鞭划过空气发出的“哗”声,响彻地下室,也让季远心跳加快。“啪!”“啊!”一下紧跟着一下,不一会,季远身上便没有一块好肉。鞭子落在肉上的声音不减,而季远的痛呼求饶声却越来越微弱。祁政站在一旁咬着牙,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顾谨弋这么暴怒的模样了。看着男人越发猩红的双眸,祁政知道他马上就要失控了。随即立马给身旁两个保镖使个眼色,随他一起上前拉住了顾谨弋。“好了谨弋!”他死死摁住男人还要挥舞起来的双手,力道之大使他额头都暴起了青筋。“不能在打了!再打他就没气了!”顾谨弋终于拉回了神智,这几十鞭子下来,他的衬衫也已经被汗水浸湿。男人大口喘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对上祁政担忧的目光后,他随意的丢掉了手心的长鞭。祁政这才发现,他的掌心早就变得血肉模糊,估计是刚才大力挥动长鞭,掌心用力摩擦手柄所致。“快去喊医生!”他这一天天的真是操不完的心。“不用了。”顾谨弋喊住了要往外跑的手下,自己随意拿起桌上的生理盐水浇了下手心。对于他这种粗鲁的做法,祁政也只能抿了抿唇角,无话可说。顾谨弋处理完伤势后便再次上前,季远被十字架架起来,双脚是腾空的。而顾谨弋靠近他,却依旧可以和他平视。“你今天哪只手碰了许安予,嗯?”问这话的时候,男人语调无甚波澜,眼底却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没没。”季远嘴里含着血沫,说话吐字都不再清晰。他害怕顾谨弋再次变得疯狂,随即努力使劲摇头,试图否定这件事情。“呵。”顾谨弋才不会信呢,低头看了眼手表后,他便转身朝着牢狱大门走去。低哑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把他两只手都坎了,丢去后山,能不能出去看他自己的造化。”祁政夹着烟的手微顿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意。他口上说着留季远一条狗命,可他干的事情,哪件能让他活下来?后山那地方荒无人烟,是豺狼横行的地方,如此充满血腥味的一个人丢在那里,还没了双手反抗,明早看见的估计就只剩下白骨了。k就是顾谨弋的得力手下,对于老大的指令,他只会遵循,绝不会质疑。“是!”祁政跟着顾谨弋出了地下室,送他走到迈巴赫旁时,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手上的伤不处理下怎么握方向盘?”顾谨弋没回头,动作流利的坐进了驾驶座,“乖宝还在家等我,她一个人我不放心。”闻言,祁政眉梢微挑,也没在劝阻。“ok,你路上小心。”“嗯。”看着迈巴赫的车尾灯越来越小,祁政也轻叹了口气。他也想小丫头了掏出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到凌晨了。再看着空荡荡的微信界面,男人没忍住皱眉,“没良心的,都这么晚了也不发个信息关心我一下”嘴上这么说,可他才不会吃饱了撑的因为这事和小丫头找茬,毕竟到时候别说让她来哄自己了,估计自己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都不带搭理自己的,她巴不得和自己冷战呢男人动作麻利的上了自己的车,紧随而后的驶出了大院。他要回去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睡觉云水居卧室,顾谨弋一路飙车回来,油门都快踩进油箱里了,生怕他不在的时候许安予出了什么事。卧室房门的隔音极好,以至于顾谨弋一打开才听到女孩传来的微弱哭声。男人脑子里的一根弦瞬间绷紧,神色慌乱的快步走进床边。“怎么了?乖宝怎么哭了?”女孩是背对着顾谨弋躺下的,以至于男人要轻轻掰过她的身子才能看清她的脸。顾谨弋望着她紧闭的双眸,才知道原来她还没醒,只是睡梦中的哭泣。尽管他试图用轻柔的动作擦拭着白皙脸颊上的泪痕,但他的指尖却不住的颤抖,下颌也透着紧绷。另一只大掌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试图放松她的情绪,让她睡的安稳些。可能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许安予闻着淡淡的雪松气息,真的止住了哭泣。男人身上的气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迅速抚平了不安的心。“乖,继续睡吧,我不走了”顾谨弋望着女孩恬静的睡颜,没忍住在光洁额头上落下一吻。微凉的薄唇触及皮肤的瞬间,顾谨弋才发觉女孩此刻皮肤烫的骇人。回想起江昱白今日嘱托过的话,顾谨弋眉头紧皱,心中暗骂一句后就大步走出卧室。不一会儿,他就提溜来一个还未穿好衣服,睡眼惺忪的江昱白。“干嘛啊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啊大哥”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被折腾死了,要不是自家是医学世家,他大学才不会去选什么临床专业。现在好了,学成归来,给这帮子人当免费劳动力,天天就连扇风小感冒都要找自己。顾谨弋把他拽到床前后,自己就靠坐在许安予床头,动作轻柔的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你快给她看看,她发烧了。”闻言,江昱白的瞌睡清醒了不少。当即就边走边扣纽扣,又顺手递给了顾谨弋一个温度计。“你给她测五分钟,看看温度。”顾谨弋把温度计小心的夹进了许安予的腋下,冰凉的玻璃塞进去的瞬间,许安予难受的细眉微皱,嘤咛了几声。“乖乖,很快就好了。”:()乖,我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