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艘战船相连的摆成两排,相距百米左右。
船舷边缘跪着一名名的荷兰联军俘虏,这些俘虏个个都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没办法,郑芝龙说了,只要情报,死活不论,锦衣卫自然不会手软了,各种大刑都用上了。
而这些俘虏身后则是站着一名名面容略显年轻的南海水师军士。
郑芝龙扫视了一眼,高声道:“兄弟们,手上没有染血的军士是不合格的。”
“所以,这些荷兰联军的俘虏就交给你们了,怎么弄死他们是你们的事情,本总兵只要结果!”
“你们有一炷香的准备时间!”
郑芝龙说完后便不再看那些军士和俘虏了,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兰俘虏口供。
一名名南海水师军士有些懵。
这些年轻的面孔上充满了纠结、惊慌、疑惑、不安、不忍之色。
他们是军人,自然是不畏惧杀人的,但那是在战场的冲锋之上,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战刀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但现在这些都是奄奄一息的俘虏,面对这些人,他们……
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人出声了:“兄弟们,他们是俘虏不错,但更是我们的敌人,
他们曾经侵袭台湾和福建沿海,劫掠客商,多少百姓被杀害?
今日若不是我们强盛,他们覆灭了我们之后,东征大军会遭受怎样的结局?
所以,他们该杀!”
年轻的军士说完后,高高的举起轻刀,朝着身前的荷兰联军俘虏狠狠的砍了下去。
噗……嗤……
轻刀没入荷兰联军军士的脖子之间,可因为紧张似乎是卡在了颈骨之上,并没有将头颅砍下,但鲜血也喷了出来。
瞬间,方圆三四米,血腥扑鼻。
有了这个开头,其他军士开始动手了。
有的跟杀猪一样,直接一刀捅进俘虏的肚子里,真的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有的则是因为紧张,一通胡乱砍,跟剁肉一样;
有的似乎是因为家里有人丧生在了荷兰俘虏手中,此刻有了复仇的机会,那是先打断四肢,然后才砍在脖子上;
还有的,直接将俘虏揣进了海中,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将俘虏狠狠的摁进了海中,活活的淹死;
还有的荷兰军士不愿意死在南海水师手上,趁着不注意,奋力跃进了大海之中,宁愿淹死也不愿意死在明军手中。
可越是这样,南海将士越是不如他们所愿,也跟着跳进去将他们捞上来,再砍死,只是更加的激烈。
……
反正千余俘虏的死法各式各样,但毫无例外都完成了。
场面很是血腥。
对这种结果,郑芝龙很是满意,看这飘荡在海中的尸体,郑芝龙将手上的口供合上,而后又提笔写了封信,一同装进盒子中,交给了亲兵队长郑芝奇。
“小七,安排人将这份口供送到对马岛,交给洪大将军,并告诉大将军,荷兰水师联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右侧威胁尽去!”
“末将领命!”
郑芝奇接过盒子转身离去。
郑芝龙看着如飞的送信鹰船,长长的出了口气。
自己这边已经将荷兰联军干掉了,若是对面的登莱水师将扶桑的铁甲舰队也干掉,那横渡将无任何阻力。
东征扶桑的陆地大战最迟就在三天内上演了。
一个时辰后,口供就送到了对马岛,看着郑芝龙的信,洪承畴也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