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圣旨的内容,不仅是赵王懵了,连两边的百姓都愣住。
好一会儿赵王转身进入王府,大门紧闭后,两边的百姓们才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搞什么,只是请赵王进京参加皇子百天礼?”
“你们说着会不会是个借口,目的就是让赵王进京?”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需要用这个借口吗?直接传旨,赵王敢不听?不听那就是抗旨,直接砍了,多此一举做什么?”
“哎,最好能把赵王干掉,这样我们也能还地于民了!”
“皇子?皇帝什么时间有子嗣了?”
“奇怪了,这可是皇后所生,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未来的皇帝,这种事情怎么没有下诏书?应该大赦天下呀!”
“还大赦?去年八月刚大赦了一次,再来一次怎么搞?大牢都要空了。
而且陛下御驾亲征,这种大捷要不要再大赦一次?
以后干掉建奴再大赦一次,收服蒙古诸部再赦一次,你当大赦是啥了?还要大明律做什么?”
“哎,我说诸位,你们是不是搞偏了,咱们现在不是在讨论朝廷传旨给赵王真实目的吗?”
……
百姓们聊着聊着就跑偏了。
赵王府的承运殿内,赵王盯着圣旨,脸色在急剧的变换着。
福王回京路过这里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句:别做傻事!
他一直都没有明白,如今看来,就是劝他老老实实的,别有其他念头。
“哎,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终日担惊受怕!”
“廖长史,准备一下,明日随本王进京!”
“其余人等,在本王进京期间严禁出府,否则后果自负!”
赵王说完便朝着承运殿外走去。
同一时间,数百里之外的兖州府城鲁王府承运殿内,第八代鲁王朱寿鋐满脸的阴沉之色。
“崇祯,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大王何出此言?”
“愚蠢,你看看这圣旨最后落款的时间,是七天前。
可从北京城到这里是一千两百余里,传旨的人不可能动用三百里加急,只有两种解释,。
一是圣旨在七天前传的,二是圣旨在更早的时间,但传旨的人来到兖州府等到今天的。
可不管是哪一种,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七八天前,皇帝还在草原,还在草原就已经让人传旨了,这不是迫不及待是什么?”
“那、那我们怎么办?要不通知衍圣公?”
“衍圣公有个屁用?现在曲阜都被封锁了,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还管的着我们?”
鲁王朱寿鋐怒吼,不进京那就是抗旨,一道军令下来,无论是驻扎在百里外曲阜的天雄军,还是三四百里外济南府忠贞侯的白杆兵,都能轻轻松松的将鲁王府屠个干干净净。
可若是进京,那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可无论他进不进京,一道诏书昭告天下,他这个鲁王依旧得完蛋。
而且,他估摸着,各地藩王都有锦衣卫的人盯着,想做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是他袭封鲁王近三十年来,遇到最为棘手的事情。
这一日,大明除去福王、秦王等二十七座王府,皆是接到了朝廷的圣旨。
有人沉默、有人怒吼、有人哭泣、有人欣慰、有人负手而立面露解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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