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非要粘在一块儿做什么?”
韩时宴耳根子一红,当真是又气又恼,他余光一瞥瞧见一旁一脸同情的长观,更是万般无奈。
“顾甚微……”
顾甚微有些狐疑,见韩时宴并无恶意,心下一软,“你跟着我也是好的,万一自己乱走,被人杀掉了,还要说我们皇城司失职。”
韩时宴一下子拨开乌云见月,瞬间又雀跃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那林老可靠吗?正好在这个档口又跳出来了一个鲁宁,你不觉得奇怪么?驱蛇人死了,我们关于断械案的线索已经断掉了。现在这个鲁宁……”
不等顾甚微开口,韩时宴又道,“卷宗的名单上,的确是有这个名字。不过当时的人全都在松毛岭被迷晕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还有人活着,那也无济于事。”
“不过……”
顾甚微同韩时宴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过,也未必。”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林老有恩,江湖中人讲义气,尚且能靠得住。他这个人虽然爱财,但是取之有道,并不是那种能被贿赂之人。”
“从前的故事说来话长,总之我们一开始认识,便是从钱开始的。”
韩时宴侧过脸去看顾甚微,见她面色轻松,不像是什么苦难的过去,微微松了一口气,“等你得闲了,不如同我说说江湖中有趣的事情。”
见顾甚微诧异的看他,韩时宴又补充道,“就当是给我们这种坐井观天的人开开眼界了。”
顾甚微瞬间通体舒泰了。
她有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韩御史你有目的,说话这般中听,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江湖当中的事情,那是三日三夜都说不完,确实是比汴京城有趣多了。”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那王夫人的住处,林老显然悄悄安排过,这小院明显新被修缮过。
顾甚微站在那半人高的篱笆院门前朝着里头看了过去,院中有两个女人正坐在院中缝补衣衫,两人看上去都十分的苍老,满头白发不说,手上还都是冻疮的痕迹。
似乎感受到了门前有人,二人警觉的抬起头来。
顾甚微只看了一眼,便确认那个瘦高个儿是王景的母亲。王景的那双眼睛生得格外的像他。
那老妇人瞧见顾甚微,猛地一下睁大了双眼,她手中的衣衫滑落下来,却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你……你……你……你是顾御带家的小娘子……我记得你!婆母寿辰,你来过我家中……你……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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