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笑了,抱着酒坛从地上爬起身来,“其实啊,也幸亏是你,真论起来,我家妹子交给谁我都不放心,但交给你,我虽不满意,但好歹也是放心的!”
“不满意?”卫子琅被这个不满意逗笑了,“敢问沈公子,卫某有何处叫公子不满意?是这样貌?才华?武学?亦或是家室?”
真论起来,年轻一辈当中,他除却家室,又有几个能与他作比?
沈无忧如今没了半分才子的优雅,白了他一眼,“旁人不知晓你,莫非我还能不知晓?你我同窗几载,几乎是日夜相处,身子里本就有一身反骨!况且我说家室如何?你还能委屈了不成?莫说你娘同意与否,日后若是颜家、颜家欺负上门来了,你不在家,如何护她?”
“那还不简单?我带她去边疆便是!”
“卫景瑜!”沈无忧声音带着几分不悦,“老子是将妹子嫁给你,不是叫你将我妹子拐跑了,你若将她带去边疆,瞧我打断你的腿儿!”
边疆那是苦寒之地!况且来回京都十分不便,卫子琅这话,难不成要将他妹子拐跑么?
沈家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几年,这倒好!出来这么一人,直接将人给拐跑了。
卫子琅是真觉着好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腿毕竟长在小衣儿自己身上,是不是?”
沈无忧从来不知晓,他真会有朝一日恨这个以命相交的兄弟牙齿痒痒。
二人算是喝了个尽兴而归,下楼时醉意悠悠的沈无忧连步伐都将要迈不开,幸得卫子琅搀扶。
同掌柜结账时,只见二楼又下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翡绿长裙,旁侧跟着个小丫鬟,丫鬟手间拿着她的披风。
样貌生的不错,柳叶眉弯弯,五官很是细致,颇有江南女子的风情。
不说绝色,却也是上佳的样貌。
女子在视线落在了二人身上,见得卫子琅与沈无忧时,瞳孔遽然睁大了两分,不难看出她眼中的艳羡。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白衣男子隽美似天色,五官深邃又硬朗,男生女相,又觉觉着他娘,越看越是好看,仿似他的每一处都是由雕刻天成一般。
惊艳!
然,他扶着的那个男子呢!不说有多美,但极是清秀,清秀得似是个娃娃一般,同前者的惊艳不同,不是十分养眼,但就是会叫人心里欢喜。
她素来喜欢美男子。
虽说京城美男子众多,但有些美则美矣,却是十足的二世祖。
方才她可是听着二位比诗词歌赋的,足可见其胸中有墨。
卫子琅察觉有人看她,下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见着女子那亮晶晶的眸光,颇为不悦的转头,同掌柜的结账之后便带沈无忧出了酒楼大门。
正欲将人送回沈府,却见方才那姑娘追了上来。
“哎哎哎?你们谁是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