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要去哪儿?”彭思远一惊。
“我主要就是写新闻和通讯报道的,有几篇稿子在省和国家级的报刊上发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市宣传B新闻科点名要我去那里上班。”然后,她又淡淡地说:“在ZF办写材料,我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天天都像是赶着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混日子。”
彭思远半天没有言语,她急忙问:“思远,你不高兴我去?”
彭思远连忙说:“沛沛,你被提拔,我怎么会不高兴呢?祝贺、祝贺你!你什么时候走,我一定回来给你送行。”
“应该就在这几天吧。”她说。
彭思远有点黯然神伤,他和沛沛是一块考上的GWY,现在她被提拔到了市里,而他却被下放到了偏远的山村。距离越来越大,本来还想等忙过这段日子就正式向她求婚的,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他很是不舍地说:“以后再见你一面,就难了。”
“哪里难了,就三四十公路的路程,坐车用不上一个小时,不是想去就去?”她说。
彭思远深深地点头:“你说的没错,只要是想见面,距离不是问题。沛沛,你脸色红润起来,精神好多了。”
“你一来,我的病就好了。”说着,伸手给他:“我起来活动一下,睡得太久,又吃的太撑。”他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她顺势趴在了他的怀里。
突然,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看,是新月的号码。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而且还是这么晚,肯定发生了什么,就赶紧问:“新月,有事?”
对方没有说话,可是却有喘息声传来,很急促。他立即紧张起来,问:“新月,出啥事了,你快说话啊!”
好久,新月才断断续续地说:“哥,你都走好几天了,咋还不回来?”
听到新月这样说,彭思远的心放下来了,开玩笑地问道:“新月,怎么,你想我了?”
“嗯。哥,我想你今晚能回来的,做了好吃的等你,可是。。。。。。。”她在哽咽,彭思远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安慰她说:“新月,我明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她呜咽起来:“嗯,好,好。哥,我、我有事求你帮忙,你一定要帮我,我想家想爸爸妈妈了,你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对吗?”说完就接着挂了。
彭思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听新月的口气,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同时,想起了新月经常跟几位和她一样遭遇的小媳妇们叽叽嚓嚓地,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他心里一沉,难道她们有行动?他又拨打了过去,接通后她还是不说话,彭思远就说道:“新月,相信我,我会让你们见到爸爸妈妈的。我不在村里这几天,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一定等我回去!新月,听话,你听到了吗?”
反复地问了好几遍,新月一直没有说话,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新月又挂了。
彭思远拿着手机发呆,始终伏在他身上的代沛沛问:“思远,怎么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像是出事了。”然后对她说了羊角村那些小媳妇的遭遇。
“你说什么,她们被骗来后,想走走不了?这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愚昧、野蛮的事情发生?说不定还存在拐卖妇女的行为,我要曝光他们!思远,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她从他的怀里出来,极其悲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