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月走的时候,季绸还没有醒过来。
担心哨兵醒来看不见他会再次暴走,想来想去,林修月还是忍着心疼拔了煤球一根羽毛,放到他的医疗仓上,上面附着了带有安抚力量的精神力,为此还被暴怒的乌鸦啄了好几口。
顶着一头被乌鸦啄得乱糟糟的头发,向导委屈地呢喃:“我很快就回来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醒,你的向导会很受伤。”
他走后,医疗仓里的哨兵眼睫颤了颤。
向导向导
出发前,为了确保执行此次任务的alpha士兵,不会在中途因未知诱因突发易感期失控,以防万一,所有人都要打上一针抑制剂。
抑制剂发到林修月这里时,他是想拒绝的,他不是alpha,这针打了也是白挨一下。
“我的腺体废了,用不上抑制剂。”
“这是必要流程,士兵,”穿着白大褂的医疗部人员强硬道,“所有人都要打,就算你的腺体残了,谁能保证它百分百不会在中途恢复?如果因为你出现任何意外,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
医生拆开包装,对着林修月晃了晃针管:“不管你的腺体有没有用,打了只有好处没有害处,脖子伸过来点。”
林修月乖乖把脖子伸了过去。他只是不想没事挨一针,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再拒绝。
别人都是自己扎,可能因为他刚才小小拒绝了一下,医生不放心让他自己来,亲自动手给他扎了一针。
对方估计早就给人扎了几千次几万次,随意扫了眼,不用细看,手起手落,针尖精准刺破颈后的皮肤,冰凉的液体流进身体里。
“只要打了抑制剂,就算中途你的信息素失控了,最后追究责任也是追究抑制剂偷工减料,你就是个受害者,懂不懂?‘免责声明’对你来说是必要的,小子。”医生一边打,一边絮叨。
“唔,知道了,谢谢医生。”
由于林修月没有腺体,这些液体不会起半点作用,对他来说就跟打了点葡萄糖一样。
他之前也有打过抑制剂,顶着alpha的身份,总有些必须注射过抑制剂才被允许出席的场合,譬如一些重大考试,或者有oga在的地方。他之前参加的酒会,有些也会有人看着alpha客人注射过抑制剂之后再入场。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被他惹烦了,扎得时候太用力,针孔附近意外有些火辣辣地蜇人。
“好了,没事了,去集合吧。”医生将一整管药液推进去,抽出针头,不耐烦挥挥手。
林修月揉了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没少遭罪的脖子,默默郁闷了一会儿,就跑去许禁那边集合。
作为本次任务里唯一一名未毕业的在校生,还是非战斗人员的情报系的,林修月必须全程跟紧许禁,许禁是所有人里实力最强的,出现突发状况能更好的保护他。
准备就绪,一群人陆陆续续登上军部运输舰,前往沃尔夫星东部偏南处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