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找他的,白芷那丫头怎么迟了这么久。
他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想要出去看看,房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
啪嗒一声,灯光全暗。
周炳棋眼不能视物,在黑暗之中有些惊慌。
“白芷你干嘛?”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具柔软的身体,像美女蛇一样缠着他,呼吸急促,摸索着舔邸着他的脖颈。
周炳棋顿时愣在原地,听着耳边人粗重的呼吸,怔得一动不敢动。
“白芷你疯了吗?”
白芷那丫头就是个没开窍的黄毛丫头,两人订婚那么久,连手都没牵过,白芷依旧乐呵呵地当跟屁虫。
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炳棋厌恶白芷,想把她推开,却发现双手触碰到她的时候,烫得可怕。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只觉得她的唇软得不像话。
推开的手,渐渐收拢,不过一瞬,就将女孩搂在怀里。
而周炳棋以为来和他相见的白芷,此时却正在宴会厅,紧紧地按着路非钢琴。
路太太急得不顾什么太太礼仪,快步走了过来。
“白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救小非的命,小非好好的,你这不是咒他吗?”
这个白芷,自个莫名其妙地来了,还在宴会上捣乱,简直不可理喻。
就算范清流是跟着她来的那又怎样?这最基础的礼貌总得有吧?
路太太深深皱了皱眉,对这个传言中名声不好的白芷更厌恶了几分,越是厌恶白芷这种不懂礼仪的女孩,她就对白诗那种温文尔雅的好姑娘新生好感。
只可惜,白诗这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路太太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转头看白芷,还想说点什么,却全噎在喉咙里了。
只见白芷眼神冰凉透底,莫名地叫人心里发毛。
不是,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看人的眼神。
路太太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竟是吓到了。
而白芷只是看着她,沉声说道:“让开。”
路太太看向路非,只见路非的脸色,比之刚才更显苍白,一时心里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而这时的宾客们也是一头雾水。
在人家主人家撒泼捣乱,还这么嚣张的,整个北城估计只有白家的这位白芷小姐能做到了。
还做得面不红心不跳的。
啧啧啧,以前不愧是北城第一蛮横小姐。
而白芷打发了路太太之后,就从挎包里又抓出一大把符纸,指尖轻碾,一把挥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