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的撤离这次得到了一致的赞成,至於她是怎么得到信息的,其他人並没有问。
永安亭侯不光擅长推演,还能借用常人难以想像的力量破阵。
她这样说了,就说明下来一趟能够收集到的信息都已经在她手中。
火光摇曳中,眾人从清扫出来的台阶回到了上面。
雨是还没有停歇的意思,这阵密道中的爆炸之后,盖在上面的院子也坍塌了不少。
他们在剩下的房子里找了几间还完整的,让厉王殿下进去休息。
又起了火盆烤干衣服,並取来了随军携带的伤药,给他受伤的肩膀包扎。
陈松意在另一个房间休息,房中同样生起了火。
刚才发生的战斗跟爆炸好像在一瞬间都远去了,充斥着整个世界的,就只剩下火光的温暖跟屋外的雨声。
她身上的皮甲解了下来,外衣也脱下烘烤,身上穿的是临时找来的衣服。
因为这里只有她跟薛灵音两个女子,所以负责留在这里照看她的是薛灵音。
儘管后者也刚刚结束一场战斗,可是相比起跟没什么杀伤力的无垢教眾作战,消耗更严重的当然还是追着无垢圣母下去、经歷了爆炸跟坍塌的陈松意。
薛灵音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烤火,只穿着单衣,给陈松意倒了热水递给她:&ldo;喝些水吧。
陈松意向她道了谢,薛灵音在她面前坐下来。
她的枪就靠在椅子旁边的墙上,外面很热闹,不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相比之下,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间就显得格外的安静。
陈松意拿着杯子,感到她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於是抬头向她看去。
就见薛灵音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然后向着她確认道:&ldo;你是永安亭侯对不对?
她没有听说过厉王殿下有什么妹妹,而他在回边关的路上脱离了队伍前来蜀中,一定是有要事在身,也不可能带着某位郡主出行。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陛下亲封的永安侯了。
陈松意也没有要再隱瞒的意思,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薛灵音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这世上她佩服的女子不多,他们巴家的先祖是一个,永安侯也是一个。
可以说,陈松意是在当世她最想见的那个人。
不过她远在京城,除非自己离开蜀中北上,否则应该见不到她才是。
因为这样,能在蜀中见到她、还认识她,算得上是非常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