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够雇他的车来回二十趟了。
陈松意接触到他的目光,对他点了点头:&ldo;今日辛苦了,既然是会馆掌柜的心意,那你就收下吧。
这话一出,会馆侍从立刻喜笑顏开:&ldo;陈姑娘都这样说了,你就快拿着吧。
&ldo;那
多谢姑娘。
车夫拿着钱,感觉犹在做梦。
他看着这个侍从殷勤地引着陈松意进了会馆,又再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钱。
太好了,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有了这些钱,这个冬天家中就能多买一些煤炭了。
进了会馆,一去花厅,陈松意就感到热浪跟音浪一起朝着自己扑来。
里面人人见了她都两眼放光,兴奋难当:
&ldo;回来了‐‐回来了!松意回来了!
&ldo;学妹!哈哈哈哈!你回来了!
陆掌柜满面红光,亲自来引她进来:&ldo;松意姑娘!我在会馆坐堂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都是托了你的福啊哈哈哈
陈松意被引到席间坐下,先徵询地看了看两位先生,又看了看哥哥,再看向大家。
只见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兴奋的、仿佛喝醉的表情。
如果是上午的事,再兴奋也不可能持续到现在。
因此,她笑着问道:&ldo;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好事?
很快,她便从眾人你一言我一语当中,得知了今天自己不在的时候会馆里有多么热闹。
而他们现在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刘相。
‐‐当朝首辅在江南会馆待了半天,甚至还留下来跟他们一道吃了午饭。
首辅,这个文官的最高位置,可以说是每一个走上仕途的举子的至高目標。
刘相的官声虽然非常一般,但是在彻查江南一案这件事情上,他那一跪一请,就令他在士林中的官声有了极大的扭转。
对於他的滑不丟手、毫无风骨、随随便便就向奸佞低头,如今有了不同的说法。
当有人鄙夷他、看不起他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反驳:&ldo;如果刘相不这样做,那他就没有机会在这样的时刻,起到左右局面的作用!
&ldo;你们懂什么?他是自污以降低宦党奸佞的警惕,好留在朝中,为大齐保存薪火。
&ldo;十几年如一日,还要承担骂名,你们谁做得到?!
不管这其中有多少是这位首辅自己放出的风声,又有多少是文人士子发自內心为他辩驳,总之,他现在的名声比起从前来,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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