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伴随着园中的夜来风雪声,给景帝讲起了他是怎么带人进入荒漠,又是怎么驯服了野马群,藉由它们突入了草原。
伴随着他的话,景帝眼中浮现出了他们一人三骑,星夜奔驰,如同闪电般劈入草原的画面。
御花园中的风雪声也仿佛化作了大漠的风声,景帝只觉得热血沸腾,感到自己的雄心又回来了。
这就像是又回到了刚登基的时候,他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跟许许多多想要做的事。
只是等这种热意消散,在草原上星夜兼程、策马奔腾的神魂回到身体里,他就又是那个困坐在这张龙椅上,许多事情都做不到的帝王了。
而说完把右贤王的头送去龙城贺新任单于,萧应离也说起了这件事的后续:&ldo;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擅自离开使团的四王子,跟他交了交手。
听到这里,原本还算平和的景帝立刻转过身来,怒道:&ldo;他们敢袭击你?这就是他们来和谈的態度?!那还和谈什么?就应该把他们踏平!通通踏平!
看到皇兄的反应,萧应离心道,幸好自己没有打算说他们帮着王家窃国的事。
现在不说,皇兄都想派大军过去把他们的龙城推平了,要是说了,只怕连他们的陵墓也要一起推了。
景帝重重地喘息了两声,平復心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变成了愧疚。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低声道:&ldo;阿离,大哥对不起父皇,更对不起你。
一个帝王要低头认错,需要很大的决心,景帝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做好。
既没有达到父皇的期望,又没有给到弟弟一个安稳的大后方。
&ldo;江南如此,世家如此
不管是马元清也好,桓瑾也好,明明都是朕一手提拔的,可他们却完全不堪一用,甚至都不能相信!
他不想重用世家背景的官员,增加他们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结果把马元清他们这样出身微末、跟世家没有交集的能宦提拔起来,他们却对他的能臣忠臣动手。
儘管厉王跟他不在同样的环境,但他能理解皇兄无人可用的痛苦。
无人可用,就意味着再多雄心抱负也无法施展。
他於是安慰道:&ldo;这次江南之事,皇兄派出钦差付大人肃清的雷霆手段,我都听说了。很多良才都因为这件事而受到鼓舞,这次科举取士人数之多,正说明了这一点。
&ldo;皇兄,天下归心,要的是一个合適的契机,那些曾经离朝堂而去的人都会再度回来。臣弟在归来途中遇到了一位高人,听取了他许多取吏治世的理念,都是应对世家之策,等改日臣弟再与你说。
无人能够安慰的景帝在他面前放松下来,渐渐找回了往日的镇静:&ldo;好。
因他提起杨副将,便问道,&ldo;太医去会诊了,怎么说?这种出现在边关的疫病有解决之策吗?
厉王没去纠正疫病跟中毒之间的区別,只是遗憾地摇头:&ldo;没有解决之策,哪怕集合太医院之力,也救不回杨副将。至於边关那边,暂时远离那一带就没事,之后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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