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年轻人吗?
刘清源有些头晕目眩地想道,这就是永安亭侯吗?
他適应了一下这节奏,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然后想起眼前这个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的永安侯最负盛名的能力是什么‐‐推演。
甚至她的这个永安亭侯爵位,都是依照神相许负之例获封的。
一想到可能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来,所以她才毫不意外,大齐首辅便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属正常了。
想清楚之后,刘相反而轻松起来。
此刻再看陈松意,他就觉得眼前的人身上去除了性別跟年纪的属性,就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很务实的通透人。
&ldo;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老夫唯有这一个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就想为她找一个佳婿。
刘相笑眯眯地道,&ldo;老夫的女儿,永安侯从前或许见过,或许没见过。但老夫相信,只要永安侯想了解透彻一个人,谁来说都比不上你亲自看。
陈松意点头,刘相本来想按照自己的习惯再铺垫几句,不过想到眼前的人都上来就说同意了,那自己选择她兄长的目的她肯定也是知道的,索性就不讲了。
他直接道,&ldo;老夫看中了你哥哥,也亲自考察了一番,对他很是满意。老夫在首辅这个位置上还能坐几年,寄羽做了我刘家的东床快婿,老夫定会全力教导他,支持他,让他在官场上比旁人走得更加远。日后,说不定能够再坐到老夫这个位置上。
说到这里,在人前从来都是滑不丟手、毫无锋芒的大齐首辅眼中浮现出了自信的光芒。
这才是他真正的风采。
&ldo;我信。
陈松意也单刀直入,道,&ldo;等我哥哥金榜题名,就迎娶刘相的千金,你我两家结秦晋之好。只是我家贫,在京中只有这一座侯府,兄长也买不起第二间宅子,嫂嫂过门以后,就要委屈她跟兄长先住在侯府了。
&ldo;不委屈,不委屈。
刘相摆手道,侯府这么大,比自家相府大多了,女儿嫁过来怎么算得上是受委屈?只是这一点,就让他对自己给女儿选择的这门亲事更喜欢也更满意了。
他现在是半点也不觉得,跟未来女婿的妹妹谈自己女儿跟她兄长的婚事有什么不自在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在这里达成了共识,但最终负责去跟陈寄羽说、去跟刘家提亲的却不能是陈松意。
&ldo;家父家母还在江南,兄长娶亲这件事,需父母之命。
她说道,&ldo;但是我兄长的授业恩师,苍麓书院的副山长延年先生正在京城。
&ldo;唔。
刘相点头,&ldo;延年先生我见过的,你想让他来保这个媒?
&ldo;不错。
陈松意也点了点头,&ldo;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兄长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他身在京城,远离父母,人生大事由老师做主,也很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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