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定!
陈松意顺势抬手,向着身后追来的草原人低喝一声。
周围凭空起了一阵风。
无形的力量将高大的战士束缚住,令他一时间被定在原地。
叮叮叮叮‐‐!狐鹿拋出的那把暗器全都招呼在了他身上。
打到旁处的还好,打到他流血的伤口上,只是稍稍沾到,伤口就瞬间变了顏色。
陈松意停住脚步,见到那些暗器全都深深地钉入了地面。
她的眸光微微变了一变,如果没有真气,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她抬起头,见到狐鹿在高处站直了身体。
他再次拉低了一点面罩,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ldo;嗤,算你运气好。
说完,他双臂一展,从高处跳了下去。
身形轻捷,就同他名字里的两种动物一样,不见半点先前要人抱着走的迟缓。
对面,游天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了‐‐
这小子先前一直在装!
装着经脉尽断,装着修为没有恢復,连夜袭军工厂都要由手下抱来‐‐
就是为了要阴自己的对手。
狐鹿在游天的眼中轻灵地落在地上,甚至没有多溅起一丝烟尘。
在知道大齐皇帝提前预知了地动,肯定是在济州城外遇到的那人掺和进来以后,狐鹿就知道今晚肯定会再遇到他。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他报仇的最佳时机。
本来他做出各种样子,让饕餮对自己掉以轻心,就是准备在两人对上的时候突然暴起,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饕餮没来。
他不跟他打,而是选择了另一边的对手。
狐鹿虽然生气,却也没有立刻暴露底牌。
本以为能很快把睚眥杀了‐‐毕竟自己已经暴力破了他的阵,结果睚眥也强得离谱。
如果不是他已经脱胎换骨,实力暴增,他都要害怕了。
外面那些手下可以死,但对可以换自己一命的巫者,他还是很珍惜的。
狐鹿手中现出了一把匕首,属於孩童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这把杀人器。
在他身后,陈松意也落了下来,见他背对着自己,向着小师叔说道:&ldo;你是不是以为在济州城外废了我的武功,我就不行了?
听到他的声音,巫女从游天面前退开。
然后,她辨別着声音的方向,朝着狐鹿靠去。
狐鹿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屑,这才继续说道,&ldo;可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杀不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ldo;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因祸得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