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胡绩先生看向他们身后站着的少女,同她说话,让她今日一定要留下来吃一顿饭,尝一尝他女儿的手艺,好向她表示感谢的时候,赵、樊二人才知道这次奇遇从何而来。
&ldo;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松意救了你?
儘管松意救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先前更是两家勛贵跟一位次辅都那样隆重地登门道谢,但赵山长跟樊教习还是不敢相信,同胡绩先生再三確认。
&ldo;不错,我跟小女回书院那日马车失控,若不是她,我现在只怕就不能坐在这里同两位说话了,
胡绩说着,又抬手指了指屋里堆放的书,&ldo;这些也保不住了。
赵山长跟樊教习光是听着,都能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两人动作一致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算算时间,这应该是松意出去的第三日,她回来的时候提了吗?好像没有。
这是每出去一次,都能救下不得了的人啊。
陈松意此刻並不在草堂里。
她跟胡宜在一起。
草堂里的水缸没水了,胡宜要兑现承诺,洗手做羹汤,要先去打水。
陈松意知道胡绩先生请他们回来,免不了要提那天在北郊的事。
留在草堂里,若是两位先生问起细节,自己少不得还要编造一些藉口。
不如离开,让他们直接问胡绩先生好了。
胡宜带她去打水的泉眼。
她手提水桶,对走在身旁的少女道:&ldo;明明是让陈姑娘你来做客,结果却要劳烦你跟我一起来打水。
平日里水缸都是满的,有人会打好,今日却是刚好用完了。
&ldo;没事。
陈松意也提着一只水桶,桶里还放着一个水瓢,&ldo;我在家也会做这些,而且两个人一起来,可以少走两趟。
胡宜很喜欢她,细心地问了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交谈之间,泉眼就到了。
胡宜准备转身去打水,却看到平日清澈的泉水变了样。
浑浊,带着异常的气味,喷涌不止。
她一时不防,想要避开喷上来的一股浊气,却差点扭了脚。
还是陈松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ldo;这里
少女皱着眉,这里的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饮用的。
胡宜站稳了,与她一起看着產生了异样的泉眼,道:&ldo;这里平日不是这样的。
她说着,抬头看向了四周。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就对陈松意说道,&ldo;跟我来。
陈松意一点头,把桶放下,跟着她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胡宜快步奔跑着,她的速度对陈松意来说还是慢了。
確认了她要去什么地方,少女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揽上她的腰,真气运转,脚下一踏,几个纵跃便来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