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用料比起边关更加好,调味更出色一些。
等早食摆上来以后,看到陈松意在旁边,萧应离才想起他们习惯的饮食,她不一定吃得惯。
留她在厉王府用早饭,搞不好还是为难了她。
结果陈松意上了桌,却是和他们一样很习惯地吃了起来。
不管是把饼掰开泡进汤里的熟练,还是往里面加调料的动作,都有种久在军中的粗糙感。
这让萧应离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丝微妙。
她会的东西都可以用从小接受师父的秘密教导来解释,可没有理由如此適应军中的一切。
不过厉王殿下没有说什么。
他端起了碗,想道,看来除了她告诉自己的那些,她身上还是有秘密的。
在厉王府的几人扎实地吃完早饭,出了门,一个坐马车去皇宫,另一个步行去东市租车的时候,陆云也准备好出门了。
昨夜他被救下,在厉王殿下离开之后,他就跟夫人在一起。
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陆夫人知道,一定是发生了超过自己所知的严重问题,才会令夫君这样做。
所以,当夫妇二人独处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问,只珍惜着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她睡得很少,当陆大人一起身的时候,她就跟着醒来。
然后起身为他整理官服,又去为他安排好早膳跟马车。
陆大人脖子上的血瘀已经用粉盖住了。
冬天不怎么出汗,不会洗脱,就不容易被看出来。
而厉王殿下赠给他的灵符,眼下也被他贴身放置在了胸口。
夫人昨晚连夜给他做了一个锦囊,将符装在里面。
老宋头昨天喝多了两杯,跟家中大多数下人一样,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乐呵呵地套上了车,为自己来年还能为这个家发光发热而高兴。
陆大人带好了官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妻子道:&ldo;我走了。
陆夫人站在原地,眼睛有些红肿。
陆大人对她笑了笑,说道:&ldo;不会再有事了,我会早点回来。
&ldo;嗯。
陆夫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用再害怕。
她夫君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变得明亮而坚毅。
她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ldo;驾!
老宋头熟练地驾着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儘管这个时候天刚刚大亮,但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平民,甚至比赶集的日子还要热闹。
老宋头坐在车辕上,呼出一口白雾,握着韁绳看着外头,发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