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与她饮尽此杯,心中苦涩,然后才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
他开口道:&ldo;爹爹忙於公务,总是不在家,今日也没有兑现诺言带你们出去玩,你们不要怪爹爹。
两个孩子乖巧地道:&ldo;娘说了爹爹辛苦,等爹爹的工作完成了,我们一家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ldo;好。
陆大人挨个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才对夫人说,&ldo;今晚我要宿在书房,计算一些东西,不用送宵夜来,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ldo;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两个进去打扰你的。
陆夫人知道他一算起来要全神贯注,被人打断就要从头再来,也没有怀疑。
陆大人点了点头,从桌旁起身,同往常一样在饭后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点了灯,关上门,然后将腰带往樑上一拋,在末端用力地打了个结。
砰的一声,凳子倒在地上。
陈松意一下从桌前站了起来。
两个侍女刚倒了桶里的水回来,听见声音忙要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才来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将微湿的头髮一盘就戴上了貂帽的陈松意从里面冲了出来,越过了两人,朝外面跑去。
会馆门口,厉王的马车刚刚停下。
给他驾车的青年才说了句&ldo;殿下到了
,就见到会馆里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萧应离刚弯腰掀开马车帘子,就见到身穿轻裘戴着貂帽的少女奔下台阶。
他看到陈松意,陈松意也看到了他。
&ldo;是陈姑娘‐‐
见到他们要找的人,青年还以为她是特意出来相迎。
没想到她一看到他们,就朝着他们奔了过来,然后说了声&ldo;得罪了殿下
,就一下子跃上了马车。
马车里,萧应离只感到一阵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带着一种清爽的草木香气。
他条件反射往后一退,陈松意就已经轻盈地钻进了他的马车。
那双在雨天、在回春堂深深凝望过他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地望着他。
她凝重地道:&ldo;我知殿下来意,我就是裴军师跟殿下提过的人。但现在礼部侍郎陆大人出事了,我们要儘快赶过去。
很奇怪,这明明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萧应离却对她有种熟悉的信任感。
他一頷首,毫不犹豫唤了一声:&ldo;秦驍!驾车!
&ldo;是!
外面的青年熟练地调转马头,就往长街上去,&ldo;我们要去哪里?
陈松意的声音传来:&ldo;我指路,秦护卫跟我指的方向走。
&ldo;好!
秦驍一驱车,马车朝着长街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