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救了她儿子,没让她儿子留下什么残疾,找不到人还说找不到,可找到了,那就再怎么谢她也不为过。
她伸手一点,院子里就堆起了一堆礼物,准备今日送去。
今日旬休,颖国公也在家,她就把这里的单子给丈夫看了。
夫妻两人正在商定该怎么增该怎么减,他们儿子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ldo;娘,我要去!我亲自去!
嚷嚷完,徐二郎才看到坐在桌前的爹,他收敛了一下,&ldo;爹你在啊?哦,今日旬休
我想亲自去感谢她,成吗?
颖国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打扮好了,显然说不行他也肯定是要去的,於是点了头:&ldo;人家救了你,你亲自上门去表示感谢,也是我们徐家的修养。行,去吧。
&ldo;谢谢爹!
徐二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国公夫人看他招呼着人把这些谢礼都抬走,装上马车,只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ldo;老爷。
她问身旁的颖国公,&ldo;你没觉得你儿子不对劲吗?
又是新衣服,又是成套佩环,打扮得活像个孔雀。
&ldo;没什么不对劲啊。
颖国公道,&ldo;他不是一向这么骚包。
&ldo;不一样!
国公夫人道,&ldo;他平时没到这样,你没发现吗?他不光修了眉毛,还画过了,而且脸上还敷了粉。
当然,敷粉可能是为了掩盖他脸上留下的擦伤,不过前者就是士人当中更流行。
他们勛贵子弟多是武将,少跟这些潮流。
总而言之,他们的儿子骚包过头了。
听到这里,颖国公回过味来:&ldo;你是说,这小子
他跟夫人对视,两人心中同时冒出四个字‐‐春心萌动。
国公夫人刷地起了身:&ldo;不行,我去把他叫回来。
&ldo;等等。
颖国公却把她给叫住了,想了想,说道,&ldo;这也不是坏事,你不是一直想让他娶亲,让他着调一点?
&ldo;那姑娘的出身虽说低了,但我们国公府也不需要跟什么清贵世家联姻。还有,她的兄长已经是解元了,又在陛下面前掛了名,明年考上的机率很大。如果在朝为官,那门第也就起来了,有我们家帮着,过个两代也就成了新贵。
这可比他们家这个受祖荫的靠谱多了。
国公夫人叫他说动了心,忍不住坐回了原位:&ldo;她兄长在陛下面前掛了名?陛下跟你说的?
因着父亲的缘故,徐二得以不被叫回去。
他很想骑马去,改回自己那日在她面前的不利形象,可下人不让。
无奈之下,他只好坐了马车,然后催促道:&ldo;快点。
今天卫国公府肯定也会派人去,他想第一个到,显出自己的诚心。
坐在马车里,徐二手里还拿着个匣子,据说是他母亲准备的礼物里最贵重的。
他打开看了看,忍不住道:&ldo;娘选的这些都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