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钉子上不知抹了什么,马不仅是吃痛,还发疯。
几次他都担心那马会拽着挣脱不得的徐二衝到山道外面去。
眼见着前方就要下坡了,马的速度只会更快,而且‐‐
次辅公子瞳孔猛地一缩,看到路上横亘的树枝。
前方那段树枝像是因为昨夜雪重被压折,倒在路上。
看似无意,实则是道催命符!
那样快的速度,那样尖锐的枝条,徐二要是被拖着撞上去,运气好一些是开膛破肚,运气差一些就是当场身死。
&ldo;少爷!
两个随从也看到了,嚇得肝胆欲裂。
次辅公子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包括谁能碰到他堂弟的鞭子,这些人算计他们是想做什么,徐二在这里身死又会引发什么后果。
被拖行的人仿佛也察觉到了危险。
他艰难地抬起头,就看到前方那在等待自己的尖锐树枝。
正在他全身汗毛炸起的时候,拖着他高速奔行的马忽然身体一歪。
徐二郎心中顿时跳出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眼看马就要倒下来,把他压成两段,从浓密的树枝间却猛地跃出一人。
在死亡的重压心律失常、头晕目眩的徐二只看到来人一把割断了马蹬,然后敏捷地反身将自己一把从即将压下的马身下拽了出来。
砰的一声,那匹马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雪尘。
惯性让马身依旧朝着前方滑了一段,被尖锐的树枝&ldo;嗤
的一声插进了体內。
被拽着衣领拽回来的徐二看着这一幕,冷汗直流。
刚刚这人要是没把他拽回来,现在被捅成窟窿的就是他了!
他的心在胸膛里还在疯狂衝撞,人则一下子脱了力。
在眩晕中,他彻底躺在了地上,看着那个救了自己的人。
只见他生得不高,穿着轻便的皮裘,戴着貂帽,背上还背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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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救了他的人见他没事,松开了手,绕过他朝着那匹马走去。
&ldo;少爷‐‐!
陈松意刚把马身上的针拔了,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是这个被拖了一路的人的随从赶到了。
她没有回头,而是检查了一下这匹马的伤势。
这匹马挨了一针,现在不能动弹,之后也许能活,也许不能,就看它的主人怎么对它了。
她安抚地摸了一下马,没有停留,又直接几步跃回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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