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意在心中默默地道。
京城的环境比这里更复杂,而且去到那里,她就有更多的事情牵扯,有更多的人需要护住。
&ldo;到时候能不能见到那个道人,或者说他所谓的师父?
她摇了摇头,压下这些念头,转身也进了船舱。
船头破开水面,逐渐加速,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江南的十一月,水还没有结冰,不算太过寒冷。
可是一跨过南北边界,进入北方,十一月就已经直接从秋天进入了深冬。
在书院一行抵达京城的时候,京城已经下起了大雪。
一群生长在江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架势的南方学子都要冻傻了。
他们一路所期待的,觉得到了京城自己的瀟洒登场?
没有。
寒风一吹过来,他们露在外面的头髮、睫毛都凝上了霜。
必须要整个裹在棉袄中,戴着遮挡住耳朵的厚重帽子,才能稍微存储一些热气。
至於陈松意在离开济州的时候说的,到了京城可以带他们去揽胜?
现在人人都绝了这念头。
从船上下来到马车上,就这么一小段路他们都觉得自己要冻成冰棍,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天气还特意出门去玩呢?
距离码头十几尺外,陈松意登上了一辆马车。
进到车厢里,外面的寒风被挡住,顿时暖和许多。
不过她修习內家功法,有真气护体,这样令人感到畏惧的寒冷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真气一运转,她的手很快就暖和起来。
坐下以后,她便提出了壶,摆好了碗。
等两位先生一上来,就立刻从壶里给他们倒了两碗薑汤。
赵山长跟樊教席一坐下,手中便拿到这碗散发着红糖香气的薑汤。
两人顾不上说话,先喝了一口,然后感到整个人活转过来了。
&ldo;呼‐‐
樊教席呼出一口气,对着赵山长道,&ldo;有个小姑娘跟着一起出门就是好,就是细心。
赵山长也感到自己就在外面站一下便冻僵了的脸恢復了过来。
他先是赞同了樊教习的话,然后才问陈松意:&ldo;这薑汤准备了他们的份吗?
&ldo;准备了。
陈松意提着壶道,又让两位先生把碗伸过来,给他们再倒满了,&ldo;薑汤暖胃驱寒,京城这么冷的天,不是人人都抗得了,时常喝些薑汤能好受些。